之前,麵對那些警察,向警察講述陸以琛遇害的經過時,顧曦綰沒有再掉一滴眼淚,看見楚淩爵的這一刻,她不知怎的,眼淚嘩的掉了下來。
楚淩爵腿長步子大,他一步就來到顧曦綰麵前,他用右手輕捧住顧曦綰的臉,對她輕聲道,
“抱歉,你出事時,我在公司總部開會,十幾分鐘前,呈管家才打電話告訴我,所以,我現在才趕過來。”
楚淩爵明明氣質高冷,他手心的溫度卻這麼暖,而他對她說話的語氣仿佛包涵了無儘的寵溺,令顧曦綰即使心如死灰之時也能感覺到無比溫暖。
她推開楚淩爵的手,喃喃道,
“你沒有做錯什麼,你有自己的事業要忙,難道還要每時每刻守著我不成嗎?何況,我們早就不是夫妻了,你不必再為我負責,你不用向我道歉。”
“綰綰!”
楚淩爵眸色一深,聲音不由低沉,
“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你為什麼還是如此的排斥我?!”
然而,說到這裡,想起顧曦綰剛剛經曆過一場巨大的變故,他就算心中再苦也不舍得再責備顧曦綰,反而將顧曦綰輕攬入懷中,將嘴唇貼在她眉心間,柔聲道,
“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見外的話,我們雖然已經不再夫妻之名,但你永遠是我的妻子,我永遠要為你負責,明白了嗎?”
顧曦綰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再說什麼。
或許,現在的她,真的太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了吧,她也沒有推開楚淩爵,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止住不久的眼淚,又開始在她臉上蔓延開來。
“走吧,送你回家。”
楚淩爵親自為顧曦綰拉開車門,並扶著顧曦綰坐進了車裡。
而楚淩爵卻沒有隨著顧曦綰一起上車,而是走到駕駛艙外,用手指敲了敲車窗玻璃,對駕駛座上的秦月影道,
“下車。”
“啊?!”
秦月影一臉震驚,
“夜帝,您剛剛不是說要送少夫人回家嗎?”
“我說我送我老婆回家,不代表讓你開車,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楚淩爵的聲音不鹹不淡,卻如王者般尊貴、威儀。
“這……
夜帝,您要我去做什麼?”
楚淩爵抬眸看向“善仁堂”那兩扇已經被警察拉上警戒線的門,眸光,冷的可怕,
“我不相信警察的辦案效率,現在,殺害陸以琛的凶手一定還在海城,我給你兩天時間,把她抓來見我。”
“好吧!
兩天就兩天!”秦月影邊下車邊詫異的瞧著楚淩爵,為防被顧曦綰聽到,她壓低了聲音道,
“夜帝,請恕我說句腹黑的話,你不是一直把陸以琛當做你的情敵之一嗎?有人幫你除掉了你的情敵,你心裡不應該偷著樂嗎?你還抓她乾什麼?”
“膚淺。”
楚淩爵水墨描繪般的雙眉涼薄的揚起,
“陸以琛的死活與我無關,重要的是,那個凶手原本是衝著我老婆來的,留著她,後患無窮。”
秦月影恍然大悟,和楚淩爵告了彆,便去召集手下抓人去了。
楚淩爵上了車,他發動起車子,剛調轉車頭,顧曦綰忽然寒涼的道,
“盛欣怡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