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聳聳肩,
“師父,對不起,我知道你為了我才會去調查周瀚宇,我早就應該對你說聲謝謝。”
“小傻瓜,客氣什麼?”夜子冥習慣性的揉揉顧曦綰的腦袋,這個令彆人聞風喪膽的“冥王”,隻有麵對顧曦綰時眸裡才會鮮見的流露溫柔,
“你記住,無論我是你的老公還是你的師父,我都應該為你的事儘心儘力,何況,我既是你的老公又是你的師父,你永遠不需要對我言謝。”
顧曦綰俏皮的揚起雙眉,
“既然這樣,謝謝啦~”
夜子冥輕柔的捏捏她的臉蛋,
“真拿你沒辦法。”
……
顧曦綰不敢貿然把真相告訴穆亦染。
所以,回到病房後,她先私下裡和穆亦染的母親溝通了一下。
得知周瀚宇有家有室,穆亦染的母親咬牙切齒,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他比我原本想象的更加禽獸不如,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他明明有老婆、有孩子,他欺騙染染也就罷了,竟然還跟我和染染她爸見麵,信誓旦旦的說他會做個好女婿,讓我和染染她爸放心的把染染托付給他,他是不是人啊?做人這麼沒良心,就不怕被雷劈死嗎?”
顧曦綰雖然也很生氣,卻耐心的勸道,
“阿姨,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想開點,最重要的是,你聽了都這麼生氣,我覺得還是先瞞著染染,等她的心情平複後再告訴她吧。”
穆母直搖頭,
“綰綰,我知道你是為了染染好,不過,我是過來人,比你更懂這些道理,你想一想,染染正是因為對那個渾蛋還不夠死心才會這麼難過,我們把真相告訴她,讓她徹底死心,對她來說,更好。”
顧曦綰讚同的點點頭。
是啊!
被辜負、被欺騙都不是痛苦的根源。
被辜負和欺騙之後,還放不下那段感情才是。
這個道理,隻有愛過的人才會明白。
就像顧曦綰和楚淩爵。
自從顧曦綰和楚淩爵劃清界限後,她每當想起楚淩爵,心裡都會湧起一陣歇斯底裡的痛。
她知道,這是因為她還愛著楚淩爵,隻要她對楚淩爵的愛還在,這種痛就不會消失。
等到她不再愛楚淩爵的那一天,她的心也就不會再痛了。
顧曦綰和穆亦染的母親一起把真相告訴穆亦染後,穆亦染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哭過之後,也跟著大罵周瀚宇不是人,眼神竟然不再呆滯,話也多了起來。
果然!
這下,穆亦染應該真的對周瀚宇死了心!
然而,顧曦綰知道,初戀就遭遇這種惡心的事,穆亦染心中那道傷口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愈合了。
晚上,顧曦綰請穆亦染和穆亦染的母親在醫院對麵的一家飯店吃飯。
三個人吃完飯後,正想回醫院,夜子冥給顧曦綰打來電話,讓她去周瀚宇家的樓下,還叮囑她務必帶上穆亦染。
醫院附近常有出租車經過。
顧曦綰當即攔下一輛出租車,和穆亦染、穆亦染的母親一起趕往“翡翠之家”。
車子剛開進小區,司機就指著前方道,
“看,那邊好熱鬨,好像出事了。”
顧曦綰抬頭望去,隻見一大群居民圍在路邊的一棵法國梧桐樹前,正在議論紛紛。
車子開到近前,顧曦綰才看清,原來一個人被綁在了樹上,他雙臂抱著樹乾,一條繩子把他的雙腿和雙臂與樹乾緊緊纏在一起,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被脫去,褲子被褪直腿彎處,兩隻白花花的屁股綻露在外,一隻上用紅筆寫著一個“種”字,另一隻上寫著一個“馬”字……
“周瀚宇,是他!”
穆亦染的母親驚叫出聲。
顧曦綰仔細看看男子的臉,這個男子果然是周瀚宇!
她下了車,隻聽身邊一個人說,
“我是認識他,他住在我們小區裡十九號樓,聽說他的私生活可混亂啦,他早就結婚有了孩子,還經常去酒吧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看看他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一定又是在外麵傷了哪個女人的心,遭報複啦。”
有人笑道,
“嘻嘻,看看他屁股上那兩個字,真適合他。”
“也不知道是這麼有才,是怎麼把他綁到樹上去的,還綁那麼高,都快到樹頂了,就算有好心人想放他下來也爬不上去呀。”
“救他乾什麼,讓他這樣亮著唄,活該!”
“看他,就像隻烏龜一樣,多可笑……”
人們議論紛紛。
樹上的周瀚宇雖然清醒著,卻因為嘴巴被膠帶封著,沒辦法求救,隻能抱著樹艱難的掙紮、蠕動,惹得人們不住哄笑。
而他好像和穆亦染有某種心靈感應似的,穆亦染一下車,他就看到了穆亦染,看到穆亦染的一瞬間,他停止了掙紮,臉上現出震驚之色。
“你可能需要這個。”
伴著這道清寒的聲音,一個手提袋出現在穆亦染麵前,這個手提袋裡裝滿了雞蛋。
這時,顧曦綰才察覺到有人來到了穆亦染身邊,她仔細一看,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夜子冥。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穆亦染微微呆了約一秒鐘,然後便接過這個袋子,在裡麵拿出一個雞蛋朝周瀚宇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