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過一場雪,天寒地凍,放眼望去,儘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這條位於海城市中心的街上卻人潮熙攘,穆亦染獨自站在路邊,寒風把她的“八”字劉海吹得放肆狂舞。
她和楚淩霄已經購物完畢,楚淩霄去地下停車場取車了,她站在這裡等他來接。
“茹茹,我們今天真夠倒黴的,半小時前剛在商場裡遇見過這個狐狸精,剛一離開商場居然又遇見了她,哎呀,太影響食欲了吧,我們今天中午還要不要吃飯啦。”
竟然又是薑曉謠的聲音。
如果是在過去,穆亦染早和薑曉謠打起來了,但現在的她有孕在身,不能動氣,於是,乾脆充耳不聞,甚至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不料,薑曉謠反而來到她麵前繼續陰陽怪氣的挑釁,
“哈!穆亦染,忍氣吞聲可不像你的風格呀,怎麼,嫁入豪門後性子也變了?還是說真的以為身份高貴了,在裝腔作勢呢?”
穆亦染實在不想動氣,淡漠的道,
“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停戰,以後見了麵也裝作互不認識,這已經是我對你很大的讓步了,彆得寸進尺。”
“哦?”薑曉謠誇張的笑起來,眸光轉向和她手臂相挽的童婉茹,
“哈哈哈,茹茹,你聽到她的話了吧,說我得寸進尺,笑死,狐狸精有什麼資格這樣說話呀?”
高挑、美豔的童婉茹眉眼清冷的看著斜上方,仿佛不屑看穆亦染的臉,口鼻間發出一聲輕嗤,“你說的對,明明是個狐狸精,裝什麼清高?”
穆亦染有些懵了。
或許是女人獨有的第六感的緣故吧,不久前在商場裡初見童婉茹時,穆亦染雖然沒有和童婉茹做過交流卻隱約覺得這個女人對自己不懷好意……她想不到,這個女人一開口就這麼劍拔弩張……
嗬!
穆亦染笑出聲來,
“我記得上次見麵時,薑曉謠罵我,你勸她不要無禮,怎麼這次就像變了個人和她一個鼻孔出氣了?難道是因為我們上次見麵時有淩霄在場的緣故嗎?原來是個戲精!”
女人始終高高仰著張妝容精致的臉,一副不願搭理前方這個比自己“低等”的人的模樣,
“戲精又怎麼樣,勝過狐狸精千萬倍。”
“茹茹,說得好,哼!和這種人說話就應該一針見血,絕不能和她客氣。”薑曉謠就差拍手叫好了。
狐狸精?
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第三者”的嗎?
穆亦染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當過第三者卻被這兩個女人扣上這樣的帽子。
但她依然冷靜。
往常,一個薑曉謠就夠難纏的了,現在,薑曉謠身邊還有一個助攻,看樣子,這個助攻也不是善茬,所以,她決定忍一時風平浪靜。
扭頭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