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霄卻搖頭,
“乖,我隻是希望我妻子的手永遠保持纖細水嫩。”
穆亦染,
“……”
楚淩霄抬起右手在她的臉蛋上輕輕捏下,“聽話,回臥室等我,嗯?”
穆亦染隻得點頭。
走到餐廳門口,驀然止步,瞧著在餐廳裡細心收拾餐桌的楚淩霄,雙眼突然濕熱的厲害,強忍著才沒有流下淚水。
難怪顧曦綰那麼希望她和楚淩霄在一起,那是因為顧曦綰很了解楚淩霄。
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男子,不但外在綺麗奪目,氣質更是矜貴不凡,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的鐘情,他不愛的女人即使再性感美麗,他也會冷漠的拒於千裡之外,他所愛的人,即使犯了再大的過錯,他也會大度的原諒,將她視若珍寶……
再往現實一點說,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必然會一輩子衣食無憂。
楚淩霄,他可以給她一個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
能嫁給他,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
她本應該對他倍加珍惜,放下內心的芥蒂,死心塌地的和他過一輩子才對,可是,他越是優秀、越是寵她,她越是感覺卑微、可恥、配不上……
如果真的有可以清楚記憶的藥該有多好!
如果真的有那種藥,她會毫不猶豫的服下一片,徹底抹除過去的二十四小時之內的一切記憶,那樣,她就能永遠沒有心理負擔的和他過一輩子了。
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穆亦染便回到了臥室。
這時,一直在二樓的阿福沿著旋轉樓梯來到一樓,他徑直走進餐廳,看著還在細心收拾餐桌的楚淩霄,輕歎,
“少爺,這還是我頭一次見你做家務,想不到你做起家務來這麼像模像樣,其實以你的身份,完全不需要這麼卑微的。”
楚淩霄意味深長的一笑,
“你不會懂的,這不叫卑微,叫疼老婆。”
阿福,“……”
……
“哢!”
關上臥室的門,穆亦染來到窗前,恍惚看著室外的風景,夜風漸涼,不住吹打著她憔悴的臉。
忽然間,眼前竟然又仿佛呈現出楚湛南那張冷酷的臉。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想起楚湛南了。
直到現在,她也完全記不起自己昨晚和楚湛南“甜蜜”的情景,即使如此,她還是能感覺到身體裡的異樣,而這種異樣時刻提醒著她,那個男人曾經和她融合成一個人,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她總是不經意的想起楚湛南。
楚湛南!
為什麼偏偏是他!
“哢!”
門被推開了。
她竟毫不知情。
直到一雙手臂在她身後緩緩抱住她,一雙纖薄的嘴唇貼到她耳邊,她才察覺到楚淩霄來了。
“怎麼了?”
感覺到楚淩霄的異樣,她淡淡道。
“隻是忽然想吻你。”楚淩霄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著,用溫暖的大手輕捏住她的下巴,令她轉頭,同時,自己的嘴唇向她的唇上覆落。
“不要……”
穆亦染忙把頭偏轉回去,
“我現在不想,抱歉。”
楚淩霄的眸裡掠過一抹異樣。
“今天想早睡,我先去洗個澡。”
落下這句話,穆亦染便把他的手在腰上掰開,轉身走進了浴室。
她洗過澡、從浴室裡走出來時,楚淩霄竟然已經躺在床上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全部脫去,沒有一絲衣物的遮掩,完美如模特的身材在明亮的燈光下畢露無疑,眸光灼灼的瞧著穆亦染,滿滿的都是誘惑。
“啊——”
穆亦染嚇得發出一聲驚叫,身子一顫,原本遮在胸前的浴巾掉在地上,大片雪白的肌膚呈現在楚淩霄眼前。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徹底慌了,忙跑到牆邊,摁下開關,關了燈。
房間裡變得黑暗了,她才放鬆下來,一溜煙的跑到衣櫥旁,找出一身乾爽的睡衣往身上穿。
楚淩霄隻是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當她躺在床上時,忽然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火熱的聲音和著清馨的唇息撲向她敏感的臉,“剛剛就想對你說不需要多此一舉的穿衣服,偏偏你穿衣服的身姿太誘人,不忍打斷。”
他的眸光如此灼熱,穆亦染即使刻意閃躲著,卻還是能感覺到那種灼人的溫度,她的身子顫抖著,聲音也微微顫抖,
“你……想乾什麼?”
“你在明知故問嗎?還是說,欲擒故縱?”作為一個名聲在外的醫生,男子的手指纖長、有力而又穩重,此刻,那兩根手指的指肚刻意沿著穆亦染腿上的肌膚向上遊弋,將那條睡裙的裙擺撩起,還在向上,
“忘了嗎?從前天晚上開始,我們一直在執行造人計劃,隻是昨天出現了一段小插曲,現在,我們又回到了我們的愛巢,所以,造人計劃繼續。”
“啊——”
突如其來的異樣令穆亦染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與此同時,臉上仿佛被放了一把火。
“不要!”她一下子抓住楚淩霄的手腕,神色慌張而又驚恐,
“楚淩霄,不要再繼續了,算我求你!”
“哦?”男子的眼神分明一疼,不止是因為她此刻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正與自己旖旎曖昧的愛人,而是像看一隻可怕的洪水猛獸,也因為,為了讓他不再與她親密,一向驕傲倔強的她竟然對他用了一個“求”字。
“怎麼,我就這麼可怕、這麼令你厭惡嗎?”
捕捉到他眼裡那抹失落,穆亦染不由內疚,仍然緊張的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裙子外麵推著,邊歉然說著,
“你很好,說真的,經過與你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你比我以前認為的還要好千倍萬倍,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也不為過,這樣的人哪來的可怕可言?楚淩霄啊,你,我望塵莫及,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感覺自己在高攀,我怎麼可能厭惡你呢?隻是,我不能再和你這樣了,你懂的……”
“我不懂,說清楚,為什麼以前能,現在就不能了?”楚淩霄堅持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