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答應了厲湛以後不在單獨和趙瑞禾見麵。
我抿了抿微腫的唇,問他:“為什麼?就算你和你媽媽有矛盾,她應該也不會害我,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厲湛垂著眸子,我看不到他眼裡的色彩,也讀不懂他的情緒,他聲音悶悶,像是有著無儘煩悶的心事。
“她和彆人不一樣,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反正,她不像你表麵上看上去那般和藹可親。”
我煞有介事的點頭。
厲湛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讓我心尖都是跟著一陣悸動。
我捧住他的臉,問他:“你,你彆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我把持不住的。
厲湛溫潤一笑:“我們下去吧,晚宴也快結束了。”
我聽話的點點頭,到了樓下,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關著,我剛想要推開,裡麵就傳來了說話聲。
安以柔竟然也在這裡。
她語氣憤懣:“你說你怎麼這麼無能,這都多久了,你都沒有得到大佬的賞識,我現在肚子裡有你的種,你不好好賺錢,以後怎麼養我養孩子。”
我想起之前在會所裡,周子勝離開後,安以柔和包間裡的男人發生關係的事。
當時的聲音確實令人浮想聯翩,可她是什麼時候跟那個人勾搭在一起的?
而且,既然她和那位大佬有這麼一層關係,又何必跟周子勝有牽扯?
不管怎麼看這件事都有些讓人說不過去。
安以柔還在說話,而周子勝一直都很沉默。
安以柔比較拜金,當時和周子勝在一起也是因為他的工作可以讓她當一個闊太太。
隻可惜闊太太的日子也沒有過幾天。
我猶豫著,還是站在門口偷聽。
安以柔大概訓斥了有五六分鐘,話裡話外無外乎就是嫌棄周子勝沒有賺到錢,沒有得到大佬的賞識。
終於,周子勝開口了:“那個人哪有那麼好接近,我每次和他說話,他都對我愛答不理。”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如果不是因為欠了錢,我甚至都不會看他一眼。”
“安以柔,倒是你,為什麼那麼執著的讓我和他相熟,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人,他對國內市場能有多了解……無非就是有幾個臭錢,傍上了一個富婆而已,也不知道他在高冷什麼。”
周子勝的話讓我微微一愣。
剛從國外回來。
又認識富婆。
而他在那個人跟前又很諂媚……
我幾乎就是一瞬間代入了一個人。
但是又覺得很不對勁,那個人應該不會和周子勝為伍。
畢竟就像周子勝所說的那樣,他一向高傲,是個很有距離感的人。
我有些不信。
周子勝還在說,我卻有些聽不進去,因為愣了幾秒,也導致安以柔出來的時候,我沒有來得及躲,直接和她撞了個正著。
安以柔皺著眉,語氣譏諷:“沒想到你也會在外麵偷聽人說話,有沒有一點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