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清清很心疼的看著我。
沉默許久的厲湛終於開口了：“瑤瑤，哥哥很喜歡她，她一定會是你的嫂子。”
他語氣很堅定。
可厲瑤瑤卻像是瘋了一樣的大吼：“你要是敢娶她，那你就把我殺了吧。”
“你既然要娶一個傷害過我的女人，那你為什麼要把我救活？”
“你讓我死了不是更好嗎？”
“啪——”
我和蔡清清都是一愣。
厲湛竟然給了厲瑤瑤一巴掌？
我聽厲湛的聲音有些嚴肅：“你用死來威脅誰？”
“我是你哥，為了救你，我付出了多少？你口口聲聲把生死掛在嘴邊，你對得起誰？”
“我跟你解釋過，一書在你認識周子勝之前就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兩人本來就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隻是周子勝出國認識了你。”
“他這個人心比天高，意識到你身份不俗，想要攀高枝而已，你真以為他喜歡你？”
“如果他真的重感情，又怎麼會在知道你已經出事的情況下這麼多年不看你？”
“你自殘想死，除了我，還有誰關心你？”
“厲瑤瑤，你以前沒這麼不可理喻，我願意哄著你，是因為你是我妹妹，可現在，我希望你能懂事點。”
厲瑤瑤哭的很大聲。
我不知道她把厲湛的話有沒有聽進去，隻是過了一會，聽到她哽咽的聲音：“我不聽，我不聽，我也不管，你肯定是為了和她在一起，所以騙我。”
裡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輕微的動靜傳出來，接著是厲瑤瑤近乎崩潰的聲音：“那我不介意再死一次，你不答應我離開她，我現在就跳下去。”
我看不到裡麵的場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蔡清清去了一旁的窗口，直接往下看。
她對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看。
我低頭往下看，樓下圍了不少人，都在對著上麵指指點點，有些人聲音很大。
“小姑娘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不要跳樓，命就一次，沒了就真的沒了。”
哦，我明白了，厲瑤瑤真的在以死相逼。
這還真是偏執的很。
下麵很多人都在勸，聲音亂糟糟的。
我重新回到病房門口，繼續偷聽。
厲湛似乎是被厲瑤瑤的決然嚇到了，哄著她說：“好，哥哥不要她了，你下來，你快下來。”
蔡清清過來的時候也聽到了這句話，她輕輕歎了口氣。
我抿了下唇，說不上是什麼心情，隻是覺得有些荒謬，厲瑤瑤醒了之後真的有瘋子的潛質。
而厲湛又不可能真的讓好不容易活了的妹妹跳樓，隻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說不要我，說不愛我。
我苦澀一笑，帶著蔡清清走了。
我現在要是進去怕是會刺激的厲瑤瑤直接跳下去。
蔡清清一路上都在關注我的情緒，她說：“你要是實在難受，就哭出來吧，肩膀借你靠。”
我搖了搖頭，說：“我知道厲湛喜歡我，也一直在平衡我和厲瑤瑤的關係，可是隻要厲瑤瑤還喜歡周子勝，沒有回複記憶，厲瑤瑤就永遠對我有惡意。”
“這其實就跟媽媽和媳婦兒掉水裡先救誰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嗤笑著。
蔡清清說：“你可彆笑了，比哭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