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想這些,都是枉然。
我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最後打車去了厲湛家。
我知道大門的密碼,索性密碼也沒換,我直接進去,走過花園,長廊,到了客廳的門口,還沒有敲門,就聽到了裡麵傳來的爭吵聲。
不,準確來說,也不算是爭吵,隻是厲瑤瑤一個人在嘶吼。
她可能是又被什麼人或事刺激到了,說話聲音很大。
我聽的清楚,原來是因為我。
她不想讓我跟厲湛在一起,她覺得是我把她喜歡的人搶走了。
而這件事,不管厲湛怎麼解釋,在她這裡,都是無用的。
因為她不信。
或者說,她信了,但是因為拉不下臉承認自己喜歡的男人是個渣渣,所以迫切的想要讓彆人承認自己是壞人。
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我本來想要找厲湛尋求一絲安慰,但看他在家裡也焦頭爛額的,便想轉身離開。
卻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下班之後手機鈴聲我就放的很大,我懵了一下,緊接著門就被打開了。
我站在外麵有些手足無措,尷尬的笑了笑,仰起頭看著厲湛。
厲湛正低頭,深情款款的望著我。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來,本就多情的眼睛,此時看著讓我有幾分沉溺。
我心裡本來就難受,被他這眼神一看,忽然生出幾分委屈來。
我猛的撲向他,抱住他。
他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愣了愣神,旋即把手放在了我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他低聲問:“一書,出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了?”
這並不能算是欺負,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看成親人的人去世了。
我哭了,眼淚把他胸前的衣服都浸濕了。
哭的有些停不下來。
他這才慌了,急忙抱緊了我,安慰我:“到底出了什麼?一書,你告訴我。”
我很少在他麵前哭成這樣。
他隻問了兩遍,之後便任由我抱著他哭,沒有說話。
我心裡難受,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哽咽著開口:“周爺爺去世了。”
“我之前沒有跟你說,他把所有的遺產都給了我。”
“在周家,他是唯一一個對我傾心相待的人,他真的把我當成了親生女兒的慣著,寵著,如果不是因為他生病住院,周子勝甚至不敢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
周爺爺是個是非黑白很分明的人。
我一向也很喜歡他。
所以他的去世對我來說是一個打擊。
我咬著牙,說:“可周爺爺本來還能再活一段時間的,他最後的幾個月一直在醫院裡,甚至都沒有好好的為自己打算過,可周子勝還是過去氣他。”
“厲湛,我氣不過,我真的氣不過。”
我說的很大聲,也哭的很大聲。
卻在這時,厲瑤瑤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嗬,我看是你想要人家的遺囑,所以才把周爺爺害死了。”
“我沒想到你這個女人竟然這麼有心機,哥,你可要小心一點兒,說不定以後你的財產都被她拿走了。”
我本來哭的很傷心,聽到這兩句話的時候直接心頭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