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蔡清清就坐在病床邊,看到我醒過來,馬上走過來,關心的問:“還疼不疼?我馬上叫醫生。”
我抓住了她的手,緩緩搖頭,問:“厲湛呢?周子勝呢?他們怎麼樣了?”
蔡清清抹著眼淚,眼眶忍不住的發紅,說:“周子勝被厲湛打的半死,現在也在醫院裡療傷。”
我怔了怔。
蔡清清說:“沒死真是可惜,我現在都恨不能去把他千刀萬剮,他怎麼能這麼對你。”
蔡清清一直盯著我,好像一閉上眼,我就會在她麵前消失一樣。
我身體還有些痛,說話氣若遊絲:“他是為了錢,而且,他說話中無意間透露出背後還有一個人,但是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蔡清清急忙道:“不管他背後還有沒有人,現在都是警察的事情了,你不要再想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
“你怎麼還哭了。”
“大小姐也會哭嗎?”
“我差點以為你要死在外麵,怎麼可能不著急?”蔡清清抹了下眼淚。
“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
啊,這麼一說,也確實是。
大學的時候,蔡清清因為性格的原因很不討喜,大家都不喜歡她,甚至用惡意去揣摩她,或者是因為她家裡有錢,所以去刻意巴結。
而蔡清清又是個嘴毒的人,對於那些巴結她的人,她懟起來是不留情麵的,久而久之,她在學校裡就有了一個外號——財閥惡女。
我和她是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通過活動,我們慢慢成了朋友。
我笑了笑。
她卻說:“你可彆笑了,比哭都難看,你都不知道醫生給你治傷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心都差點死了。”
“無法想象如果周子勝和警如果察再晚來一會兒,你會不會就成了,就成了……”
我安慰她:“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嗎?不哭了啊,我身上還痛著呢,你還讓我安慰你,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蔡清清自己擦乾淨眼淚,癟了下嘴,氣的不行,憤憤不平的罵著周子勝。
我就躺在床上安靜的聽著。
我除了胳膊之外是動不了的,腿上全部纏著紗布,背上也是,因為是平躺著的,所以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想到什麼,忽然對蔡清清說:“清清,你去給我找婦科的醫生過來。”
蔡清清歪了下頭:“為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感覺我懷孕了,但是不能確定,所以想找醫生。”
蔡清清瞳孔都是一顫,馬上就去找醫生了。
我歎了口氣,如果真的懷孕了,我希望孩子還是完好無損的,不然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周子勝。
蔡清清離開後,有人敲響了門,我說了一聲進。
進來的人讓我有些意外,竟然是池漾。
我下意識的問:“你今天沒去上班嗎?還是說曠工了?”
池漾無語的看著我:“你的眼裡是不是隻有工作?”
“我來見你最後一麵的,還以為你要死在外麵了。”
我知道池漾說話就這樣,因為一直對我有意見,所以毒的很,我也不是很在意,問:“這次是不是也有你幫忙?”
池漾拿起桌子上的水果自己吃了起來,含糊的說:“原來你也不笨。”
“周子勝把車開走了,所以我斷定厲湛不可能憑借車上的定位找到我,我的手機也被毀了,而你是個很厲害的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