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鐘左右，蔡清清給我回電話。
我直接問：“你和那個渣男到底什麼情況？怎麼又湊到一塊兒去了？”
蔡清清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說：“也不能算湊到一塊兒，是工作上的正常交流。”
“我們兩家公司一直都有合作，今天剛好一起開會。”
我頭疼，把這茬給忘了，不過，還是不對勁。
“開會就開會，他為什麼還拿著你的手機？”
“他現在還在你跟前假裝失憶嗎？”
其實大家都明白他是在裝，但人家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
蔡清清嗯了一聲，我說：“那還跟他有什麼話好說？”
“你之前不是說要調查他嗎？還是沒有什麼線索？”
蔡清清歎了口氣：“沒有。”
我抿了下唇，說：“你下午不忙了，來我這裡？我們聊聊？”
我不確定她有沒有看到霍雅勻的朋友圈，但這朋友圈我覺得霍雅勻肯定是屏蔽了一部分人的。
要不然被一些商業競爭對手看到，不得笑他十年啊。
霍雅勻應該丟不起那個人。
無病呻吟的一些話，我看著都覺得有些幼稚，但，同時也有些心酸。
六點左右，趙瑞禾又讓人送來了湯，我甚至都沒有讓醫生帶去檢查，直接拿起來就喝了。
說來也是奇怪，趙瑞禾的湯，確實讓我不會反胃。
也不知道用什麼熬的，有點酸味，倒是又不重，清爽更多，一口喝下去，簡直治愈了我一整天的不耐煩。
人在不能吃東西的時候真的會很容易煩躁。
我喝到一半，蔡清清來了。
她直接走進廚房，看到我在吃東西，湊過去看了眼，說：“你不是有專門的營養師嗎？這看著像是彆人給你送過來的。”
“嗯，厲湛的母親送的，營養師搭配出來的總是讓我有些反胃，他母親送來的剛剛好。”
蔡清清感歎了一句：“你這婆婆是真的好啊。”
“聽你之前說他們都不知道你住在這邊，這還天天讓人送過來。”
“對你是真的無微不至。”
“還不錯的一個人，沒有厲湛口中那麼不堪吧？”
這件事兒我還真不好多做評價，厲湛和他母親之間有不可調節的矛盾。
“我昨天替他母親說話，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冷了，感覺上要跟我吵一架。”
“其實厲湛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阿姨以前事業為重，並不喜歡陪著他們，現在兩個孩子都長大了，自然更不需要她陪著了。”
蔡清清歎氣：“完美錯過。”
“其實豪門裡就是這樣，親情淡薄，我家也差不多，我不一直都是被放養的狀態嗎？”
我拍了拍她的肩，略微有些同情。
蔡清清不怎麼跟我說她的家裡情況，但我也能看出來，蔡家人是不怎麼在意她的，逢年過節，蔡清清都是一個人，也不回去。
蔡清清摸了摸肚子：“你家裡有什麼吃的嗎？我下班後直接來的，還沒吃飯。”
我讓傭人去給她做飯了。
剛好趁著這會，我給厲湛發了消息：“清清過來了，我和她說會話，你不用這麼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