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終於統一了。
“我們巡防的時候,會在山上過夜,有幾個點,看走到哪裡,就在哪裡住下。”年長軍士說。
他們選擇的休息地點,都是舊皇陵的配殿或者值房,就在他們巡山的路線上,走到哪裡,就在哪裡住一夜。
“可是我們三個一上山就做夢,嗯,就是那種夢……”
“夢裡有個漂亮姑娘,對我特彆熱情,我就有點那個……那個……就拒絕不了。”
“那個姑娘也實在太……每天早晨起來,我就覺得腿軟,好像真跟人怎麼樣了似的。”
“我尋思著是我打光棍久了?才做這種夢呢。結果後來一問,我那一個伍的兄弟,都夢見過。”
“不隻是我們,其他伍長帶的隊伍也夢到過。”
“夢裡的姑娘好像還都是同一波人。”
三個壯漢扭扭捏捏,黑麵龐上泛起紅暈。
這事兒他們也隻是關係好的兄弟在私下說說,於威禦下嚴格,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沒人敢告訴他的。
再有這裡還有些有家有業,有媳婦有娃的,晚上出來巡個山,還發生這種事情,還好意思到處去說?
秋之雲聽了皺眉。
這種事情,她還真是聽說過。
那會兒秋之雲剛剛能離開師門,獨自在外頭闖蕩曆練。
寧青就怕徒弟吃虧,給秋之雲講了很多,其中有很多人會用的一些陰損法子,其中就有一種入夢的方法。
要說這種入夢術亦正亦邪。
好的入夢術,還能幫著一些死者向家人托夢,叮囑一些事情,甚至能預知一些即將發生的危險。
那也有一種入夢術那就是在夢裡給你設下一個陷阱,從中會吸取做夢者的一部分精氣陽氣等等。
很少有人用入夢術把人給困死的,就是一點一點的吸取。
而且會用入夢術的人,通常不會把這種術法用在同一個人身上。
這是一個可以同時對很多人實行的術法,從每個人身上吸取一點兒,要比按著一個人薅成禿子強多了。
“隻要一起上去的人,夜裡都會夢到這個?”秋之雲又問。
“也有一些跟我們不熟,沒問過,不能說是所有的人都夢到這個,但是好多人都夢到了這個。”
“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就我們這個年紀了,好多人都是有家有業的,還夢到這個啊,又不是毛頭小夥子,有點丟人。”
“可是,後來我們就覺得這件事情是有問題了,因為我們手下的人在山上巡邏之後,第二天回來總是特彆疲憊,昏昏沉沉的。”
“特彆是裡麵有一些年輕小夥子,看起來真的是像被狐狸精吸乾了精氣一樣。”
那幾個軍士接著說。
“倒是沒出什麼大事兒,就是經常回來之後就會病一場歇幾天,還有的時候是我們在校場訓練的時候,這些人反應總會慢一點,甚至有幾次還有人受了傷。”
“嗯……還有幾個,還得了點怪病,就是……就是不太行了……”
這三個漢子看著秋之雲,覺得眼前這個雖然是個山上修仙的仙人,但到底是男女有彆,跟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說起這些男人的隱患,著實有點不好意思。
“不行了?”秋之雲思索著。“難道你們就沒有請大夫看看他這個不行,到底是心理上的?還是……”
秋之雲居然還真的跟他們討論起了這個病。
景澤在旁邊終於聽明白了,他們到底在說什麼,這個時候也鬨了個大紅臉。
“乾啥?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我們這是在討論病情很嚴肅認真的事情?”秋之雲很認真。
“姑娘,這種事情我們怎麼好意思去問啊?”
“關鍵是人家去看大夫,大夫是怎麼說的,咱也不知道呀。”
“不過其中有幾個比較厲害的,有的時候舉手投足會有點像個女子。”
“都出了這種事兒,你們上司還不知道啊?”
“姑娘,這種事就更不能告訴給我們頭兒了。”
“他說但凡是有點病,有點傷,都是要報休息的。其中有幾個比較嚴重的,被接回家之後好好調養了調養還好一些,但是也有兩個到現在還在休著沒回來呢。”
“我們是覺得這事兒,就跟我們做的那些夢有關係。”
“現在上山巡邏的時候,我們都怕做夢,都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