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笑笑,他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是在墓室當中轉悠了一圈,尋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盤膝坐了下來。
“小秋,你來為我護法。”
“是!”
秋之雲手握長槍站在了沈墨的身後。
沈墨閉目安坐,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秋之雲也沒有問,站在後麵一動不動,目光低斂,好像也已經入定。
景澤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卻也覺得這種事情估計他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於是,景澤就像於威他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退到一旁,不要打擾。
那幾個小兵跟三個老兵在一起嘟嘟囔囔的,說的還是他們在地宮之中走來的這一路,看到的那些金銀珠寶。
景澤則在一旁查看墓室牆壁上的壁畫,這裡刻畫的都是皇帝的生平。
在前朝的世宗皇帝,是前朝國史上的一代明君。
在位的時候開疆拓土,逐漸建立起了國富民強的局麵。
因為裕陵是世宗皇帝的兒子,在世宗年長退位,他自己登基之後才開始替父親修建的。
這座陵墓不隻是一代明君的帝陵,更暗含著下一代皇帝屬於自己父親的孝心。
在牆上的壁畫上還繪製了很多兩代皇帝父慈子孝,其樂融融的日常相處畫麵。
不過這些壁畫在延伸到西側耳室前,突然被削掉了許多,壁畫的畫麵幾乎已經看不清楚了。
這些削磨的痕跡顯得已經很陳舊了,與周邊壁畫的痕跡差不多。
這應該是在裕陵建成前後,就被刻磨掉了,顯然這裡的內容惹到了什麼人。
但,依照皇帝禮製,這是一種大不敬的行為,不能僅僅磨掉上麵的內容,而不畫上新的內容。這可是大罪。
“朱李,你來看,這個地方的壁畫全部都被磨掉了。”景澤指著那處壁畫對朱李說。
“王爺,您看這個耳室似乎是被封起來了。”
朱李仔細查看了一下。
那個壁畫所畫的位置應該是指向西邊的耳室,他們沒有猜錯的話,在這間耳室之中可能牆上也會有壁畫,應該是聯係著主墓室壁畫的內容。
“這裡會不會葬著前朝的某一位皇後或者皇妃?”朱李問道。
景澤搖搖頭。
他曾經看過前朝的史誌,那裡麵有對皇家喪儀的詳細記載。
前朝不為後妃修陵園,而是在皇帝的帝陵附近修一個小小的地宮,算是一個隨葬陵,將所有逝去的後妃全部都葬在同一個地宮裡。
都是地宮,其實這個後妃的地宮連寶頂都沒有,一般是設置在皇陵西側,做一個狹長而隱秘的甬道,已經逝去的後妃葬到這個地宮裡麵。
除了主墓室比較大,安放皇後的棺槨之外,其他的後妃們都是排列在東西耳室之間。
要是萬一趕上哪位皇帝後妃比較多,估計那個小小的後妃地宮都擠不開。
前朝世宗就是一位後妃比較多的皇帝,而且他的皇後活的歲數比較長,活到九十九歲高壽。
按照前朝的禮製,皇帝駕崩葬入帝陵之後,連後妃的地宮也都要封死。
世宗的皇後其實是葬在自己兒子惠宗的陵園東麵,算是與兒孫相伴。
前朝對於喪儀上十分嚴苛,是絕對不可能允許將彆人的棺槨隨葬進皇帝的地宮之中。
“看看能不能把這扇門打開。”景澤說道。
朱李和於威他們一起上前去查看,希望能找到機關所在。
這個時候,那隻黃皮老鼠精看到他們在這裡找來找去的,也跟著湊了過來。
“你們是要找什麼?想要進去這裡嗎?”
“你知道進門的方法?”
“這裡有個機關是要從裡麵打開,你們從外麵是進不去的。”
黃皮老鼠精一邊說著一邊畫成了自己的原形,一隻足有人小臂長短的黃皮大老鼠。
他在西耳室門前轉了好幾圈,找到了一個位置,然後就飛快的開始刨土,不多時,黃皮老鼠精就給他們刨出了一個老鼠洞來。
他的身影也漸漸隱沒在了老鼠洞中。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耳室的門內發出一聲響,過了一會兒,耳室的門緩緩的向一側倒伏過去。
耳室完全暴露在人們麵前時,大家下意識的抬起胳膊來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裡麵實在是太亮了。
這居然是以前全部用黃金裝飾的墓室,裡麵布置的就像是一間華麗的臥室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是用黃金製作而成,上麵鑲嵌滿了各種各樣的珠寶。
穹頂和天花板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明珠。
地上還擺放著黃金製成的宮燈,燈裡麵同樣隔著明珠照明。
那些明珠散發著璀璨的光芒,照耀在黃金製成的墓室之中,實在是太過耀眼,讓人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