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孫兒晉封親王,這可是高興事。
可是朝廷裡還是有些不講理的,就是愛勸諫,覺得景澤年少,未獲大功而得封似乎有些不合國家儀製。
又說國家貧弱,皇家不思富民,卻隻想著為自己兒孫謀利。
反正一大堆的難聽話。
估計皇帝皇後聽多了這樣的話,逆反心也起來了。
看著給景澤設計的王府圖紙就更生氣,更不服了。
這才非要擴大,非要超一超規格才覺得滿意。
景澤看看徐知寒那個表情,心中清楚,估計是禮部上下都覺得皇上這個要求過分,這次過來肯定不是為了說這件好事,而是讓景澤想想辦法,勸一勸皇帝,千萬彆這麼溺愛長孫,以免景澤年輕輕的就因上位者溺愛恃寵而驕。
徐知寒卻不是來說這些的,他也不太敢說。
畢竟上奏的事情,他們的尚書和兩位侍郎都曾在上書房當麵進諫,結果就是被皇上罵了。
不隻是皇上罵,聽說皇後娘娘剛好是去為聖人送小食,正好聽到他們的話,沒忍住,衝進門去把他們又給罵了一頓。
最後的結果是,靖王府建設就照著原本計算的撥銀子,剩下的都由皇後娘娘自己的私庫補貼。
錢都不用朝廷出,人家祖母疼孫子錢都自己出了,他們還能說啥,最多是說一句慣子如殺子。
這還不敢當麵說,要是當麵說……
皇後娘娘能提溜著那幾個老家夥的耳朵,給他們罵到懷疑人生。
禮部幾位掌事的都吃下了這個虧,回來就哀歎,新朝至今,才到皇孫這一輩,已經有了養紈絝的苗頭,不妙,不妙啊!
“王爺,下官等也接了皇後娘娘的懿旨,說這王府是王爺您住的,得要您覺得好才好,因此下官等才請戶部工部負責為王爺建築王府的幾位主事大人,來與王爺您一同商議,定下章程,這才好照著執行。”徐知寒對景澤道。
景澤卻隻是笑笑,道:“本王對王府無甚要求,也不願多費銀錢。不過皇祖母一片愛重之心,怎可辜負?幾位大人今日來也瞧見了,皇莊上正遇著農田有變,有更緊急的事務在身,今日不便,待本王明日入宮向皇祖母請示過,再與眾位大人一起商議此事。”
“這……王爺,建設王府之事,事關重大。聖人有旨,須得將王府建成,才能為王爺您舉辦晉封大典,想來王爺希望早日將此事落定,王爺,下官也是為王爺著想啊。”徐知寒笑了一下。
一看就是口不對心。
“大人姓徐?”景澤卻突然問了一句。
“是!”徐知寒有些詫異。
他剛才就通報了姓名,景澤為何還要再問。
景澤心裡卻似乎是明白了。
他之前也未曾得罪過這禮部的眾位大人,之前更不曾與這位徐大人有過什麼過節,可他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處處針對,十分不滿。
如今,他卻已經是明白了。
他父王後院中有一位徐良娣,如今正有身孕。
恐怕這位徐大人和徐良娣出自本家。
他父王這太子之位並不好爭,但景澤這一輩卻隻有他與景潤兩個兒子。
他父王身為儲君,為皇家繁衍龍子鳳孫這也是重任。
這才有了身孕,就已經這樣了?
景澤覺得朝廷裡不少大人實在是不怎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