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棲點點頭,“還是同一個。”
再次進入這段搶銀行的片段,洛棲的視角不再局限於紅發女人,她發現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暫停、繼續,控製台上甚至還有快進和慢放的功能。
這個場景是真實的,而她就像漫遊在這個場景中的一個幽靈。
她可以穿過圍牆,比拿著槍的劫匪更先進入安靜平和的銀行,她看見女櫃員溫柔地詢問客人需要辦理什麼業務,她甚至可以聽見那個背心肌肉男在和他老婆打電話,他老婆讓他晚上去什麼店裡帶個餅回家,他罵罵咧咧地嫌老婆事多,那個賣餅的地方來回要一個小時,等他回家餅都涼了。
門口的保安腰上彆著一把槍,站在銀行門口彎著腰看一個老頭兒手上拿著的紙。
那張紙上是老頭兒的賬單。
視角向後,她可以看見紅發女綠發男紅色跑車的車牌號,看見車裡麵有還沒吃完的三明治和大杯的飲料。
綠發男背著的包旁邊甚至還有麵包的碎屑。
當她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的槍支的時候,槍支的相關信息會自動顯示在洛棲麵前,甚至包括裡麵子彈的數量都有顯示。
管理員模式就像開了上帝視角,她可以看見所有事情的發生,看見所有人的反應,預判到所有事情的結局。
她可以知道神經漫遊中的一切,包括錄製神經漫遊的人注意到的一切和沒注意到的一切。
可以說她就是這段神經漫遊中的神。
無所不知,無所不至。
這就是鄭元潔要上交給公司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