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鬼,抓到不就知道了?”
“是人就受法律製裁,是鬼,那也有的是辦法讓他灰飛煙滅。”
男人的語調慢條斯理,懶懶靠在座椅上,麵容一般隱藏在黑暗中,晦澀不清。
他把手心裡的綠葉放在手心,伸出窗外,任由風把綠葉帶走。
綠葉在風中盤旋飛舞,順著陣陣狂風,拍打在了一扇透明的玻璃窗上,窗戶緊閉,綠葉沒能進入房間,落寞地掉在了窗台上,很快又被風帶走。
病房中空無一人。
落葉最終落在洛棲腳邊,她一腳踩在落葉上,離開了醫院。
在醫院門口,她看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洛······洛棲,”來人說話結結巴巴地,“你······你的書,在我這裡,我來還給你。”
祝至青換下了校服,穿著一條白裙子,兩隻手吃力地拎著洛棲的書包站在醫院門口,她咬著嘴唇,眼神瑟縮,把手裡的包遞給洛棲。
洛棲看著她,“你認識我?”
洛棲知道她的名字是在那個紅色電影院,她從來沒有和祝至青分到過同一個班,在圖書館之前也從來沒有和祝至青說過一句話,但在316路公交車上的時候,祝至青脫口而出的就是她的名字。
現在祝至青在公交車上的記憶大概都已經忘記了,但醫院門口,看見自己的時候,祝至青依舊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怎麼會認識自己的?
洛棲想起了那個莫名其妙就很親密的金雨,不由自主就警惕了起來,懷疑地看著她,難道她也是玩家?
祝至青的臉微紅,連連擺手,“我······我隻是知道你的名字,今天也是想來謝謝你而已,我沒想做什麼······”
“你自己大概不知道,你在我們學校,很出名的。”
出名?
洛棲一頭霧水,有什麼出名的?她覺得自己不就是個三好學生,要拿獎學金的那種,而且平時上課,下課,同學們的表現也很正常,她沒覺得自己很特殊,或者有什麼能出名的事。
這又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你想謝謝我?”
洛棲覺得祝至青是個很奇怪的人,她想起來自己在圖書館門口的時候,有對這個看上去很瘦弱的同學搭過一把手。
“這樣吧,你請我吃個飯,就算謝過了,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乾,可以麼?”
祝至青的臉白了白,卻還是點了點頭,和洛棲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醫院。
5月22日16:52,洛棲帶著祝至青推開了沙縣小吃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