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嗤笑:“做夢啊,守望,你身體什麼素質你自己不知道?那可是A級才能使用的武器,就你這小身子骨,弱雞,給你吃一噸S級的【基因改善藥劑】都沒有用!”
“你什麼意思!你叫誰弱雞!看不起我,你看看你自己,這義體都是三四年前的了吧,還能用麼!沒了義體,你也就是個廢物!站都站不起來!”
酒吧裡的氣氛瞬間就變得焦灼起來,兩個人一句話說不攏,砸了酒杯就開始乾仗。
邊上的人也不勸架,全在起哄,乾他!乾他!
烏合之眾。
洛棲在角落的陰影裡看著他們和打了激素的雞一樣鬥了起來,這些人看著都還很年輕,看外貌,最大的應該也就二十幾歲。
他們頭發炫目的顏色嚴重阻礙了洛棲對他們年紀的判斷。
而且沒什麼警惕心。
從頭到尾他們就隻顧著喝酒,吹牛,完全沒注意到角落還坐著一個人。
如果洛棲是個心懷歹意的殺手,此時此刻他們全都會死在洛棲手裡。
他們看上去應該也不是什麼專業的人士,晚上有重要任務,可他們每個人都在肆無忌憚地喝酒,任由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封鎖自己的動作反應能力。
洛棲不喜歡喝酒的人。
她有點失望。
這幫人的素質肉眼可見的低,能夠交到他們手上的大概率也不會是什麼很重要的任務,他們應該隻能做打掃戰場,沾點光的嘍囉而已。
“你的眼神,變了。”
一個低沉的女聲在洛棲耳邊響起,洛棲聳然一驚,僵在原地,瞳孔驟縮,全身血液凝結,隻有心臟劇烈地跳動。
她緩緩轉頭,在她的沙發邊,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一個女人。
女人一頭粉色的微卷短發,穿著一件白色T恤,鬆鬆垮垮的牛仔外套,墨鏡掛在牛仔上衣胸口的口袋裡,翹著二郎腿,腳上一雙鑲嵌著鉚釘的馬丁靴,漫不經心地抽著一根細細長長的煙。
女人噴出一口薄薄的煙霧,嘴角輕勾,淡漠地覷了洛棲一眼,那一眼裡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洛棲。
她坐在洛棲身邊,神色淡然,一副興趣寥寥的模樣,“現在還有離開的機會,想走趕緊走,彆他媽躲角落裝深沉。”
她是誰?
她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