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無視了我剛剛的話。
包括紮塔娜。
？
我在這個地方得不到一絲溫暖！
我要離開這個地方。
2.
離開不了一點。
畢竟今天是中元節,我還需要我爹和保鏢們的守護。
雖然今天是鬼門大開的日子，但其實因為時差的關係，哥譚現在正午當頭，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撞鬼的大事發生。
無聊的我最終還是叫來了慕容,決定四個人一起打雀魂。
比起純靠運氣的鬥地主,起碼雀魂除了運氣以外還需要三分技術。
這讓剛剛在鬥地主領域被狂虐的兩位魔法師還能和我這種開掛的人勉強玩下去。
3.
在國內時間到達午間十一點的時候,哥譚也終於進入了屬於她的午夜十一點。
我爹早就出門開始了自己的夜巡生涯,要我說我爹作為義警比上班還累,風吹雨打一點工都不曠,明明是資本家的血液卻刻著打工人的基因。
而害怕睡過去直接導致魂悄麼聲息跑了的我宛如在熬鷹一樣瞪大雙眼,呆在蝙蝠洞接受魔法師的守護。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好累好困。”
今天在蝙蝠洞負責後勤的依然是提姆。
慕容已經半眯著眼閉目養神,我累得癱倒在桌子上，直接給自己灌了一口咖啡。
“到底是誰家孩子會為了中元節守夜啊我就想問。”
“撲哧。”一道明顯的笑聲在蝙蝠洞響起,顯然是被我的幽默逗樂了。
但是這笑聲似乎除了我沒有人聽到。
我意識到這一點後打了一個激靈，困意直接消去大半，摸著下巴思索：難道是我幻聽了嗎？
4.
我敢保證,我這個全家最健康的人應該是沒有幻聽的毛病的。
因為我抬頭就看到一位帶著珍珠項鏈，美麗大方又非常臉熟的女人站在我麵前，她朝我溫柔地笑笑，似乎在和我打招呼。
這個姐姐,我曾經見過的。
我摔下凳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康斯坦丁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蝙蝠洞為什麼會有鬼啊！！我爹為什麼不在蝙蝠洞加魔抗啊啊啊啊啊！！！”
康斯坦丁沒被鬼嚇到，成功被突然哀嚎的蝙蝠崽子嚇到。
他最終忍無可忍地用阿福送來的小甜餅塞住了我的嘴巴：“顯然，人是你招惹來的。”
5.
我試圖冷靜：“等等,我好像認識她。”
康斯坦丁懶洋洋地抽出一根煙：“我的工作是負責你的安全,其他事情我是不會管的。”
我接受事實後，眨了眨眼睛：“她好像是我奶奶。”
我（咬牙）：“長得比我爹還年輕的大美女我居然要叫奶奶。”
帶著帽子，一頭卷發的女人又笑了笑,應該是被我逗樂了：“看來這一年，我又多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她溫柔而寧靜：“孩子，叫我瑪莎就好。”
我乖巧：“瑪莎你好呀，我是林·韋恩，叫我林就好。”
瑪莎含笑：“很棒的名字，林。”
6.
瑪莎飄到我的旁邊：“看來今年和托馬斯分開還是有一點好處的。”
我：“嗯？所以我爺爺呢？”
瑪莎：“他去找布魯斯了，你知道的，父親總是會為孩子的事業感到自豪。”
我：QAQ我奶奶好溫柔一女的。
實名嫉妒布魯斯。
我也想當瑪莎的女兒！
7.
但是當孫女也行。
紮塔娜卻對亡靈的出現有些不解：“為什麼布魯斯的父母會在中元節出現在韋恩莊園？”
我：“大概是因為他們有一個華國孫女？默認需要過中元節了。”
瑪莎聽到這話，一臉恍然大悟看我：“難怪這幾年，到了中元節我和托馬斯也能蹭華國的鬼門回到莊園呢。”
瑪莎‘哈哈’一笑：“我還以為地獄是給韋恩家開特權呢。”
瑪莎上前，似乎想摸摸我：“沒想到，我能多一天見到布魯斯，是因為家裡有一個華國小朋友啊。”
8.
我大驚失色：“所以你們這幾年中元節都會回家嗎？”
瑪莎點頭：“所有亡靈都會在亡靈日回到人間，但你是第一個看到我的人哦，林。”
我當然明白為什麼我能看到瑪莎，中元節這一天，我的狀態一直很特殊。
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作孽啊，中元節回來都沒人給你們祭祀。”
9.
我此刻非常冷靜：“阿福，麻煩你到廚房燜兩碗米飯，然後去我的房間，打開放雜物的儲物櫃裡，拿一把白香和兩根蠟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旁邊還有紙錢，可能都需要拿一點。”
這些祭祀的東西是中元節前兩天在唐人街認識的朋友送過來的，他們擔心韋恩家沒有過中元節的習慣，也順手給我送了一份。
其實細究的話，這東西我朋友是給傑森準備的來著。
熱情的華國人一向死者為大。
10.
我一邊回想一邊細細地囑咐阿福：“燜好的米飯一定要插上筷子。”
在角落，掌控著計算機的提姆悄悄打開了頻道通知布魯斯。
深藏功與名。
11.
對於匆匆忙忙趕過來的蝙蝠俠，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爹身邊跟著的靈魂，紳士的模樣，英俊的麵孔一看就是我爺爺，我不由得指控道：“爹！你們居然沒有供奉爺爺奶奶！”
我假哭：“嗚嗚嗚爺爺奶奶太可憐了，彆的鬼都有飯吃而我的瑪莎和托馬斯隻能挨餓。”
中元節呆在哥譚幫忙的迪克：……這是重點嗎？
12.
康斯坦丁對於我的祭祀儀式敬謝不敏：“嗬，奇怪的華國傳統。”
我無視掉他的嘲諷，悄聲問：“你有沒有普通人可以見到靈魂的方法。”
紮塔娜搖頭：“沒有。”
康斯坦丁則是懶散地靠在牆上：“我的任務隻有負責你的安全，小韋恩。”
康斯坦丁：“我還以為你知道找我做交易的後果。”
13.
不給弄就不給弄，說話那麼高b格乾嘛
我撇了撇嘴：“我真的發現，你們這種人說話真的很機車唉。”
其實按理說，我其實是有辦法的。
我默默拿出手機給我的私人保鏢打電話：“哥，你幫我把上次你看到差點讓我殺了你的那箱東西搬到蝙蝠洞，謝謝。”
我的骨科本子裡麵確實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從頻道裡看出莊園很熱鬨，但並不打算回去傑森：？這一大串定語描述的東西要不是他聰明都猜不到是什麼玩意
傑森奇怪：“你現在已經無聊到要在蝙蝠洞看這種東西了？”
傑森帶著紅頭罩，踩著敵人的脖子，打著電話表示：“事先聲明，如果老蝙蝠為此罵你的話，我是不會幫你揍他的。”
114.
我冷漠：“……”
我：“那算了。”
我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懷好意：“其實，那一箱書裡，有一本是偽裝成書的收納盒，你把那個收納盒給我拿出來就行，裡麵的東西我現在就要用。”
我甜甜地微笑，對著親哥撒嬌：“但是我不知道哪一本是真的收納盒，既然你願意幫我找一下的話，就麻煩我最最親愛的哥哥幫我翻一下啦！”
我拉長甜膩的聲音：“愛你哦，哥哥，麼麼噠。”
我最後嬌羞道：“我知道你會幫我的，畢竟你作為我最親親親愛的哥哥，你是知道我的秘密的！”
15.
傑森：……
嘔嘔嘔。他現在被自家妹妹惡心到有些渾身難受了。
傑森冷著臉，最後還是回到了韋恩莊園。
他熟練地翻窗進入自己熟悉的房間，找到某個熟悉的地方，打開了上次手賤翻開的書箱，神情麻木。
他的手指冷漠地劃過《以下O上！禁O之戀》、劃過《被哥O的OO灌O》、劃過《哥哥不要了：家族的糾葛》………在他劃過至少十本這樣奇怪風格書名的書後，終於從裡麵找到並拿出來一本重量和普通書完全不同的書籍。
看著《高O預警！調O哥哥的快樂假期～》的標題，傑森對自家妹妹的XP又有了新的認識。
她最好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這本書。
16.
他想殺了林·韋恩。傑森想。
尤其是他神色輕鬆地進入蝙蝠洞，就發現全家居然除了在家養傷的芭芭拉全員到齊，而所有人的目光現在都停留在自己……
和自己手上這本書上。
尤其是他發現這本書的封麵勁爆，放在某些軟件上說不定還需要打碼。
他現在就要提刀殺了林·韋恩，誰讚成誰反對？
17.
我：“哥，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你先彆生氣。”
我看傑森已經想要拿手裡的東西扔我，急忙站起來安撫他：“彆扔啊啊啊啊啊！這玩意價格在市場上至少值十個你。”
我看著家人們呆滯的表情，無奈道：“哎呀，都這個表情乾什麼，這是偽裝！偽裝你們知道嗎！”
我心疼地摸了摸我的收納盒：“而且這裡麵的東西有價無市，不偽裝一下你以為能送我手上？”
18.
迪克受到震撼後，居然產生有一種毫不意外的感覺。
難道他的直覺已經默認了他妹的畫風了嗎！
他搖搖頭，無奈給了妹妹一個台階：“林，這種偽裝技術一般人確實想不到。”
我得意地拆封：“嗯哼。”
斯蒂芬妮悄悄地戳戳我：“我有一個朋友……”
我露出微妙的笑容：“事成之後，來我房間，好東西大大的有。”
19.
慕容對我的本子已經免疫，她更震驚我拿出來的東西：“生犀？你從哪弄來的？”
我：“大致來說，就是我網上認識一起搞cp的同擔給我搞的。”
我：“我們一起聊我們搞的cp的人鬼py，聊到一半我說這py是不是有些不現實，同擔就跟我說她有好東西可以促進這個py，然後就給我寄了點讓我玩。”
慕容了然：“我早該猜到的。”
康斯坦丁/紮塔娜：？誰家網友這種東西說送就送啊，而且這種能讓人魂交流的東西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就送出去啊！
康斯坦丁：再說一遍，韋恩家的吸引力體質真的奇怪。
20.
現充是永遠不會懂這種感覺的。
隻有真正的一次元才懂這種你永遠不知道你首頁同擔是什麼人的感覺。
紮塔娜聳肩：“看來我也需要找個時間認真研究一下華國魔法了。”
她對我手中的東西很感興趣。
我哼哼一笑，在眾人的注視下，點燃了這一小塊香料。
奇異的香味浮現在空氣中，那一對之前隻能出現在相片裡的夫婦逐漸暴露在空氣中。
一開始就能看到托馬斯和瑪莎的我並不清楚這個過程，也隻能從阿福的目光中對此刻的感人場麵窺視一一。
21.
康斯坦丁對這場麵並不感冒：“花大價錢把我請到這裡，是需要我為你們的親情鼓掌歡呼嗎？”
我微笑：“你懂什麼？”
我：“我們華國人有自己的尋夢環遊記。”
22.
直覺告訴傑森，如果他下次半夜再遇到沒睡著的蝙蝠崽子，一定會被這崽子拉去一起看尋
夢環遊記。
23.
傑森當然認識這對夫婦。
或者說，沒有一個哥譚人不認識這對夫婦。
但他是當年布魯斯親手帶著他看的家庭合照，那之後，他們又留下了屬於他們的合照。
24.
人與靈魂的見麵無疑是感動的，而這感動的氛圍彌漫在蝙蝠洞中。
布魯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隻是晦澀道：“好久不見，瑪莎。”
瑪莎扶了扶她的帽子，笑：“好久不見，布魯斯，我想你應該正式和我介紹一下我可愛的孩子們。”
25.
瑪莎和托馬斯聽布魯斯介紹每一個人。
他們與迪克擁抱：“我們和格雷森夫婦一起為你自豪。”
他們與傑森擁抱，與提姆擁抱，與達米安擁抱，與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擁抱。
他們對每一個人都說為你自豪。
但所有的話彙在一起，其實是在說：“布魯斯，我們為你自豪。”
26.
等和所有人擁抱完，瑪莎和托馬斯一起擁抱了我。
沒想到，還沒聽到那句為你自豪，我突然一陣眩暈。
27.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剛剛被我奶奶抱了一下，然後情緒一激動，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準確來說，是我的靈魂飛了起來。
28.
飛了起來？
我飄在半空中，對我的現狀有些茫然。
比我更茫然的是我的家人們，還有我的保鏢哥。
康斯坦丁看著因為和靈魂擁抱結果情緒激動靈魂直接被亡靈帶著飛出去的雇主，罕見地沉默了。
康斯坦丁：“哇喔。”
康斯坦丁：“你這是在表演親人聚會的特邀節目嗎？”
康斯坦丁：“我需要鼓掌嗎？”
29.
我：“你需要救救我。”
我：“保鏢哥你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康斯坦丁非常具有任務精神，幫我施了一個魔咒。
康斯坦丁挑眉：“不幸的消息。”
康斯坦丁：“你的靈魂可能要等到天亮才能回來。”
30.
紮塔娜也為我檢查了一下，點頭讚同：“布魯斯，這段時間就好好的保護林的身體吧。”
我麻木冒出一個問號：“你們這和我去醫院檢查，結果醫生讓我吃點好的有什麼區彆？”
我：“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31.
原本給爺爺奶奶準備的供奉成功加了我的份。
傑森樂得不行：“要不要把你做的遺像框套你照片上？”
傑森非常誠懇：“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吃飯的話，一定會更有代入感。”
32.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我生無可戀地飄在
瑪莎和托馬斯身後，歎了口氣。
33.
畢竟是中元節，亡靈回來還是需要祭祀的。
本來這場麵應該我來控場的。
為什麼我就沒忍住就飄起來了！我恨！
34.
所以現在作為一群歐美人裡唯一一個清楚中元節祭祀流程的慕容，接過了這場儀式的主持。
她甚至給我們準備了四個冷菜。
被我突然的靈魂出竅嚇到的瑪莎和托馬斯，已經在布魯斯的解釋下了解了所有的情況，瑪莎飄到我身邊，最終用臉蹭了蹭我以示安慰。
35.
托馬斯飄到慕容身邊，看著這一堆東西驚奇道：“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嘗這些東西呢。”
相比於歐美的祝福儀式，華國的祭祀對瑪莎他們來說確實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我興致勃勃，想著自己也沒嘗過，就飄了過去，也想跟著嘗一下。
36.
慕容直接製止了我看見什麼都想嘗一下的弱智行為：“林林，欣欣姐說你不能吃香火。”
慕容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她說，生靈不能吃死人香火，等你真的死了有的是時間吃。”
慕容一字一頓：“如果你今天吃了，以後就天天吃這個吧。”
37.
我成功被威脅到，安靜地飄走了：“……”
悄咪咪蹭在瑪莎旁邊打算嘗點味道的我又乖巧飄走：“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很聽話的寶寶。”
38.
傑森毫不留情地嘲笑此刻被訓到安靜如雞的我。
我語氣森森，仿佛索魂的惡鬼：“傑森，你再笑下去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傑森攤手，有恃無恐：“你不是送我木魚了嗎？”
傑森語氣順溜：“再說，我已經下過一次了。”
39.
我：“？”
我：“傑森，以你這個說地獄笑話的頻率，你把木魚掄斷了都攢不下功德。”
我：“你再這樣敲下去就可以解鎖新身份了。”
傑森雖然感覺沒什麼好話，但他還是問了：“什麼？”
我安詳地飄在半空：“哥譚佛子。”
傑森：……
他就多餘問這一句。
40.
慕容快要被我們一大家子笑死。
慕容舉手建議：“需要我送你哥一串佛珠嗎？”
慕容甚至質疑：“佛子不都應該帶佛珠嗎？靠敲木魚的少爺算什麼佛子？”
慕容還要打抱不平：“佛子圈聽到都哭了。”
41.
傑森拒絕當哥譚佛子並扔給我一個木魚。
布魯斯：“所以，哥譚佛子又是什麼流行語？”
布魯斯的樣子看起來很想去華國互聯網了解我所有玩的梗，但是我不想讓我的家人了解這個爛梗。
42.
而玩梗最尷尬的時刻莫過於解釋這個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