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過了兩天,在這兩天中,李雲生一直注意日本人的舉動,並派人調查東平倉庫附近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下手。
不過李雲生一直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畢竟日本人的舉動有些可疑,就算他們為了消滅黃世傑的隊伍,也用不到把人引到海光寺,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
而且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了,天津地區一直風平浪靜的,就向海光寺從未被襲擊過,這種平靜,很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讓李雲生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的李雲生,頗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畢竟情報太少了,根本無法判斷出日本人會有什麼舉動。
想到這裡,李雲生就越想在日本情報機關中安插眼線這樣可以知己知彼,才能夠做出最有力的決定。
到了下午四點,李雲生來到張浩的安全屋,然後找來了池田大衛。
今晚就是池田大衛與川島金武聯係的日子,所以李雲生要在現場,好根據具體情況,想出一個好辦法,讓川島金武回到特高課。
沒過幾分鐘,池田大衛就被張浩帶了過來,不過臉色有些不好。
李雲生見此,微笑的說道:“池田君,今晚就是你跟川島金武聯係的日子,所以你要放鬆一些,千萬不能緊張,否則會被對方察覺到異常。”
“嗨池田會注意的,不會表現出異常。”
李雲生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問道:“根據你對川島金武的了解,他麵對現在這種情況,會給你下達什麼樣的指令。”
池田大衛想了想,叫不準的說道:“池田君應該會讓我潛伏下來,因為他們好像正打算對付地下黨,所以會很忙碌,恐怕顧不上黃世傑這些遊擊隊。”
李雲生嚴肅的問道:“怎麼回事,什麼對付地下黨,之前你怎麼沒有交代。”
池田大衛小心的說道:“這事我也不知道什麼具體內容,就是在襲擊海光寺之前,我曾經秘密跟川島君接了一次頭。。在交談的過程中,川島君說幾句話,好像是特高課有什麼針對地下黨的計劃。”
“能不能判斷出他們有什麼行動。”
“那與我的任務無關,我可不敢打聽,而川島君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所以我也不了解情況。”
聽到這個消息,李雲生的眉頭深鎖,覺得日本人應該是盯上了地下黨,這對軍統來說到是一件好事,畢竟日本人的精力有限,而地下黨組織嚴密,潛伏的很深,想要對付的話,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樣就無法繼續軍統。
不過李雲生畢竟是後世人,擔心天津的黨組織會因此遇到什麼危險,所以繼續開口詢問:“你把川島金武的原話說出來,一個字也不要漏下。”
池田大衛仔細的說道:“當時在我彙報完黃世傑的情況,川島君非常高興,就說了句,解決了這些麻煩家夥,再把地下黨一網打儘,天津可就安靜了,之後就沒有說其他的,我們兩個人也先後離開。”聽著池田大衛的話,李雲生馬上開始思考起來,從川島金武的話語中判斷,他好像十分自信,認為可以把地下黨一網打儘,可他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把握。
而且川島金武正在忙著對付地下黨,為什麼還要分心來對付黃世傑,畢竟黃世傑的人馬,隻不過是一支小小的遊擊隊,就算再怎麼厲害,和地下黨也沒法比較,萬一因為消滅黃世傑的遊擊隊,再讓地下黨警惕起來,豈不是得不償失。
反複思考日本人的舉動,李雲生覺得這兩件事應該有一個連接點,不過一時沒有想到。
一旁的張浩看到李雲生在沉思,疑惑的說道:“區長,反正日本人是在針對天津的地下黨,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正好他們被轉移了視線,咱們可以借此機會,把古董奪回來。”
張浩的話一說完,李雲生心中一動,馬上想到了日本人的陰謀,於是開口說道:“日本人就是利用古董來做餌,引誘地下黨上鉤。”
“這是什麼意思,區長想到了什麼。”
李雲生冷靜的解釋:“古董的事鬨得沸沸揚揚,不過這些東西在海光寺,任何人也彆想輕易把它奪走,所以我才讓胡三豺帶人襲擊,想要造成一種假象,就是我們寧願毀掉這些東西,也不願意這些瑰寶被日本人奪走。
日本人也知道這批古董非常重要無論是我們或是地下黨,都不願意讓這些東西落到他們手中,一定會想辦法奪回這些東西。
所以他們利用這一點,讓池田大衛鼓動黃世傑襲擊海光寺,然後堂而皇之的轉移古董,並設下陷阱,此舉可算是一箭雙雕。
借著黃世傑的襲擊,讓地下黨知道古董的下落,並且把這些轉移到東平倉庫,讓地下黨有機會下手,一旦如此的話,日本人可以抓到大批活口,就可以將天津的地下黨一網打儘。”
張浩馬上說道:“區長,這麼說的話,東平倉庫那裡就是一個陷阱,用來釣地下黨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