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鬆島惠子的家,李雲生直接回了住處,思考著汪跪拜叛國投敵的事情,也不知道重慶方麵會如何做,能不能把此人留下來,於是找來許冰詢問:“總部那邊有電報麼,現在的情況如何。”
許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區長,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總部隻發來兩次電報,確定情報的真假,並沒有其它內容。”
李雲生皺眉的說道:“也不知道總部那邊會如何做,要是得到這個消息,還讓汪跪拜順利叛國,可就讓人太失望了。”
許冰想了想,十分謹慎的說道:“區長,就算一切順利,我們的人也需要兩天才能到達重慶,在這段時間內,總部根本沒有辦法,就算是領袖知道了此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頂多讓局座派人盯著,不會采取任何行動。”
李雲生一想也是,畢竟汪跪拜不比旁人,就不再想這個問題,而是開口問道:“昨天晚上,海光寺那邊,可還有彆的動靜。”
許冰輕聲說道:“海光寺那裡,沒有任何動靜,日本人應該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否著不會這麼平靜,您不用擔心。”
李雲生點了點頭,心想那個毛賊還有幾分本事,竟然沒被日本人發現,估計他應該沒有動手救人,也不知道此人會不會來找自己。
而在同一時間柳青也在跟趙成德彙報此事:“成德同誌,昨天晚上,李雲生秘密潛入海光寺,竊取了幾份重要文件,其中有一份文件,是國民政府二號人物汪跪拜,與日本人簽訂的協議,此人即將叛國投敵。”
趙成德臉色一變,凝重的問道:“這個事情確定麼。”
許冰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此事絕對是真的,文件是李雲生親自竊取的,並拍下了照片,上麵的內容我也見過。
而且軍統的人已經把事情上報重慶,還特意派了專人送交卷回去,可見此事絕對是真的。”
趙成德冷靜的問道:“軍統的人。。是如何收到消息的,為何能拿到這麼機密的文件。”
許冰輕聲說道:“李雲生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我並不知情,不過他昨晚晚上,竟然親自冒險進入海光寺,肯定是有確切的消息來源,可能他們的線人,在日本地位不低。”
趙成德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都:“李雲生身為華北區的少將區長,能冒險盜竊這份文件,足以說明他事前已經收到確切消息,看來此人的手段很厲害,竟然在日本人中安插了高級眼線。”
看到趙成德不太關心汪跪拜叛國的事,反而把目光放在李雲生身上,柳青不解的問道:“成德同誌,汪跪拜即將叛國,組織上應該早做準備,可你為何軍統的事。”
趙成德平靜的說道:“汪跪拜此人的態度,一向都是親日,而且經常發表什麼抗日必敗的言論,所以組織上早知道此人和日本人勾勾搭搭,能夠乾出叛國的事,也不足為奇,我也有了心理準備。而李雲生就不同了,現在雖然是統一戰線,可雙方都各有心思,對於這個人,我們必須要注意一點。”
聽到趙成德的話,柳青有些難受,想到李雲生對自己的關心,可自己還在算計他,隻好謹慎的說道:“成德同誌,你說打跑了日本人以後,國內的局勢會如何,兩黨之間會不會合作,組建聯合政府。”
趙成德是一個老黨員,深知兩黨的矛盾很深,而且意識形態不同,根本不可能和平共處,等到抗戰勝利,一定會爆發內戰,可他知道柳青跟李雲生的關係,也且現在是以抗戰為主,誰知道能活到哪天,於是開口說道:“將來的事,說又能說得準呢。”
看了趙成德一眼柳青也不在多說此事,而是話鋒一轉的問道:“成德同誌,組織上缺少的資金問題,現在解決了麼。”
趙成德歎了口氣,苦惱的說道:“想要把兵站組建起來,需要購買很多設備和汽車,還需要一個不小的倉房,所需的資金,至少十幾萬大洋,組織上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
柳青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成德同誌,李雲生交給我一筆錢,作為行動經費,要是組織上實在沒有辦法,就把這些經費挪用一下,等籌集了資金之後,在堵上這個口子。”
趙成德馬上反對:“不行挪用這筆資金,是在太過危險,一旦軍統需要錢,你馬上就會被發現了,我們絕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