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左右,李雲生剛躺下休息,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電話聲。
等接過電話之後,馬上臉色大變的穿起軍裝,然後離開住處。
十幾分鐘之後,李雲生到了軍統局總部,發現裡麵有些混亂,一盞盞探照燈把整個院子照的雪亮。
而且一隊隊武裝人員,不停的搜查院子,另外還有很多人騎著自行車離開。
對於這種情況,李雲生視而不見,然後快速到了局座的辦公室外。
還沒等進去,就聽見局座咆哮的聲音:“簡直是飯桶,人在刑訊處關著,竟然還能離開,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聽著局座咆哮的聲音,李雲生就知道他有多惱火,於是敲了敲門,沒等人回答就推門而入。
要是在平時,這麼做無疑是十分無理的,而且會被局座訓斥,可現在情況緊急,就顧不上這些了,而況李雲生是局座親自打電話叫來的,更沒有什麼不妥。
進入辦公室後,李雲生看到一臉怒氣的局座站在辦公桌後麵,旁邊的是毛人風,還有兩個人正站在辦公桌前麵,小心的低著頭。
辦公桌前的兩個人,李雲生隻認識一個,正是刑訊處長方文軍,至於另一個,應該也是刑訊處的人。
看到了李雲生推門而入局座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臉色還是很難看。
看到這種情況,李雲生也不意外,畢竟剛剛在電話中,局座隻說了兩句話,其中一句就是:“南雲芳子跑了。”
這個重要的日本間諜從軍統局逃跑,局座不僅臉麵無光,而且所有的線索全都斷了,臉色如此難看也自然說得通。
“局座,到底出了什麼事,南雲芳子怎麼會跑了?”
因為局座在電話裡並沒有多說,所以李雲生並不知道具體情況,這才開口詢問。
李雲生的話音剛落,局座大聲的喊道:“那你就要問問這個混蛋了,我們的方大處長,”說完之後,就用手一指麵前的方文軍。
聽到局座的話。。李雲生很自然的把目光看向方雲軍,眼中有幾分詢問的意思。
方文軍小心的抬頭,然後看了局座一眼,緩緩開口說道:“晚上九點半多些,刑訊科的警衛在例行巡邏時,發現在一號牢房的南雲芳子神秘消失,而守著她的兩名警衛,也一塊消失了。
我們馬上開始調查,得知在八點半左右,有三個人離開了軍統軍總部,應該就是那兩個守衛和南雲芳子。
據我猜測,那兩個守衛應該是被南雲芳子收買,並幫助她逃離總部,他們應該已經叛變了……”
聽了方文軍的話,李雲生漏出瞠目結舌的表情,畢竟軍統局的守衛,竟然會被羈押的日本間諜收買,還幫助對方逃脫,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而且從南雲芳子被抓捕到現在,不過十餘個小時,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個女人就能說動軍統局的人叛變,簡直是駭人聽聞。方文軍的話音剛落,局座冷冷的說道:“還據你猜測,現在傻子都知道,那兩個叛徒被南雲芳子說動,然後背叛了軍統局,幫著那個間諜逃脫。
你說說,你闖了多大的禍,我們好不容易抓捕的重要間諜,竟然從牢房中跑了,這簡直是丟人至極。”
說完之後,局座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方雲軍的腦袋上,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看著局座如此失態,李雲生有些詫異,心想此事的確是把這個軍統局的一把手氣狠了,所以才做出這種事情。
不過根據局座的話、還有他的表現來看,李雲生能察覺他的怒火,可是這種怒火雖然很大,不過卻沒有一絲殺意看來方文軍應該不會被嚴懲。
這讓李雲生非常意外,畢竟以局座為人,遇到這種事情一定會嚴懲,可現在的情況,卻好像是要放過此事。
雖然被茶杯砸的頭破血流,可方文軍還是老實的站在那裡,不敢有任何行動,任由額頭上的鮮血躺滿一臉。
過了幾分鐘,毛人風開口說道:“局座,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研究如何把人抓回來,並進行善後。”
局座再次看了方文軍一眼,然後開口說道:“總部的行動隊已經全部出動,還有專人趕往那兩個叛徒的家,希望可以把人抓回來。”
從局座的語氣中,李雲生可以聽出,他對於把人抓回來,根本不抱什麼希望,畢竟以南雲芳子的狡詐,既然已經逃脫牢籠,在想把她抓回來,可以說是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