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占元趕到憲兵隊,直接來到平田永山的辦公室,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出十分恭敬的聲音:“嗨、請將軍閣下放心,我一定妥善處理此事。”
聽到平田永山的的話,肖占元沒有馬上進入辦公室,而是站在門口偷聽一會。
由於跟日本人接觸時間長了,所以肖占元也懂得些日語,雖然說的不流利,可還是能聽得懂。
從平田永山的話語中,肖占元聽出了日本高層還沒有放棄這個憲兵隊長,不由得輕出了一口氣。
因為平田永山是肖占元的靠山,現在此人還沒被日本高層放棄,代表著他也會有一些生機。
由於這裡是日本憲兵隊,隨時會有人出現,肖占元不敢長時間偷聽,所以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平田永山正在打電話,電話的那一邊還是個大人物,所以沒有理會肖占元,而是一直恭敬的跟電話裡的人保證,一定會處理好一切。
對於平田永山的做法,肖占元也不以為意,隻不過來回在辦公室內走動,裝作一副焦急的樣子。
肖占元跟平田永山的關係非同一般,否則一般的漢奸,也不敢直接闖入憲兵隊長的辦公室。
過了十幾分鐘,平田永山掛了電話,然後喘了口氣,就對著肖占元罵到:“你個蠢貨,竟然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是說人被困在奉天飯店,絕對不會出事麼,可現在鬨得滿城風雨,是個人都知道皇陵被盜,連長春那邊都知道了。”
肖占元馬上說道:“平田隊長,我敢肯定那個賊人被困在奉天飯店,也許……”
“夠了,人被困在奉天飯店,那照片的事怎麼解釋,難道它是憑空出現的麼。”
沒等肖占元說完,平田永山就十分不耐的打斷他的話,語氣非常的憤怒,看著這個漢奸的目光也帶著一些殺意。
看著平田永山的目光,肖占元心裡咯噔一下,他深知彆看兩個人關係不錯,可那是以前,現在出了這種事情,這個日本人絕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
不過平田永山是唯一的靠山。。肖占元雖然害怕,可還是解釋道:“平田隊長,照片之所以會出現,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照片本身不在奉天飯店,而人犯在潛逃中,把東西遞給了彆人。
另一種可能就是,人犯在奉天飯店的同夥,幫他把東西傳遞出去,而最近這一段時間內,能夠自有出入奉天飯店的,隻有天津來的武田先生。”
肖占元的話一說完,平田永山冷冷的說道:“八嘎,你還嫌事情不夠大麼,竟然扯到天津來人身上,你知道那個武田先生是誰,他可不是普通人,由不得你隨意構陷。”
肖占元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卻不知道如何說起,畢竟他隻是出於一種直覺,認為李雲生很不對。
不過現在的情況十分危險,一個處置不當,肖占元就會小命難保,所以不再多想,而是小心的問道:“平田隊長,現在事情已經登報,報紙上還有我們的照片,事情真的非常危急,我們要如何應對。”平田永山沉默了一下,然後冷靜的說道:“還能怎麼應對,隻能夠打死不承認,剛剛我跟金田將軍聯係,將軍閣下也是這個意見,並讓我找個借口應付此事。”
聽到這個消息,肖占元更加放鬆了一些,心想隻要日本的大人物,沒有放棄平田永山,此事就還有轉圜的餘地,於是立刻開口說道:“平田隊長,報紙上的照片是無解的,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找一個充分的理由,證明我們出現在那裡,不是挖掘皇陵。”
平田永山冷冷的說道:“你能找出什麼理由。”
肖占元連忙說道:“平田隊長,我可以說是得到了線索,知道有人挖掘皇陵,這才帶人過去差看情況。”
平田永山皺眉的說道:“可是我們上哪去找賊人你要知道,長春方麵,馬上就會派來專員調查此事,想要用這個借口,未必能瞞過這些人。”
肖占元胸有成竹的開口:“我可以這樣解釋,說是發現這個陰謀時,賊人已經進入了皇陵,因為擔心貿然動手,會導致賊人破壞皇陵,這才化裝前往。
不過沒想到被賊人派下照片,還用了栽贓嫁禍的辦法,想要轉移視線,至於盜墓的賊人,已經逃跑了。”
平田永山想了想,覺得肖占元的借口雖然蹩腳,可也說得過去,反正隻要找個差不多的借口難道滿洲國的人,還真敢追著不放,於是開口說道:“這個辦法雖然簡單,可是也說得過去,不過事情要處理好了,而且一定要有些死人。”
聽到平田永山的話,肖占元這才放下心來,猜測自己應該可以平安過關,不用亡命天涯了,所以馬上保證:“平田隊長放心,此事我會妥善處理,絕不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