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長一走,加藤影山怒氣蓬勃的拍了下桌子,嘴裡還罵裡了一句:“八嘎。”
在加藤影山的想法中,的確認為小澤英文和大島建川是玩過頭了,畢竟東北淪陷日久,而沈陽又一直很太平,根本沒出過什麼大事。
再加上印鈔廠的事是個機密,沒有幾個人知道,加藤影山自然不會認為那兩個人會出事,畢竟一般的中國人,都不敢招惹日本人。
至於沈陽成內地抗日誌士,加藤影山也沒考慮過,因為這兩個人的身份是個秘密,一般的抗日誌士,不會動普通的日本人。
等到了晚上十一點,看到小澤英文以及大島建川還沒回來,加藤影山更著急了一些於是再次找來小隊長,惱火的問道:“這兩個人還沒回來麼?”
“他們兩個還沒回來,要是回來了,我早就來向大佐閣下報告了。”
“派出去的人可有找到他們的下落?”
小心的看了加藤影山一眼,小隊長輕聲說道:“大佐閣下,我的人已經已經找遍了市區內的所有妓院,可還沒有什麼發現。
不過為了不引人注意,我的人是化妝去的,也許這些妓院的人,未必會說實話。”
因為印鈔廠的事非常隱蔽所以哪怕是找人,也不能公開尋找,以免弄的滿城風雨,所以小隊長便派了幾個會說一點漢語的人去尋找。
不過小隊長也知道,普通的中國人對日本人是避之唯恐不及,哪怕知道消息,也未必會告訴他的人,所以才如此說。
聽到兩個人還沒回來,也沒有找到他們的下落,加藤影山心中非常生氣,於是惡狠狠的說道:“八嘎,這兩個混蛋,等找到了他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頓。”
就是現在,加藤影山也不認為這兩個人會出事,倒不是太過愚笨,而是沈陽承平日久,這個大佐又不是特工出身,隻是關東軍司令部的普通參謀,警惕性自然很差。
看到加藤影山生氣。。小隊長低聲說道:“大佐閣下,要不我們就彆找了,估計明天白天,他們就會自己回來,到時候我們在做處罰不遲。”
小隊長也不認為兩個人會出事,畢竟印鈔廠保密嚴格,而且一直非常太平,他自然不會想到,有人盯住了這裡。
聽到小隊長的建議,加藤影山冷冷的說道:“不行,還要繼續找,直到找出這兩個混蛋為止。”
加藤影山之所以堅持尋找,倒不是起了警惕,而是印鈔廠關係重大,而此人比較負責,所以才會如此。
看到加藤影山堅持,小隊長歎了口氣,然後再次建議:“大佐閣下,隻靠我們的人,真是難以找到這兩個人,所以我還是建議,把事情告知憲兵隊,讓他們出麵尋找。”
小隊長兩次建議通知憲兵隊,是因為大晚上的,他真不想折騰,畢竟留在東北的日本兵,都過慣了平靜日子,所以非常鬆懈。不過加藤影山可不想驚動憲兵隊,於是冷冷的說道:“我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通知憲兵隊,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樣吧,你在多派點人出去尋找,直到把這兩個人找到為止。”
看到加藤影山堅持,小隊長也沒有辦法,隻好再次離開,並加派人手出去尋找。
到了晚上十二點,印鈔廠的日本兵,已經折騰了幾個小時,可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加藤影山得到這個消息,自然很生氣,可沒有任何辦法,隻好吩咐手下繼續尋找。
等過了十二點,加藤影山就有些困倦,畢竟印鈔廠的事情非常少,這個日本大佐已經很久沒有熬過夜了。
又過了個半個小時加藤影山感覺頭腦有些發木,隻好趴在辦公桌上,打算休息一會。
而此時的辦公室外,正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加藤影山的一舉一動。
盯著加藤影山的人,自然是陳鐵軍,他已經潛入印鈔廠兩個小時了,連之前小隊長來的那幾次,也在他的注視之下。
不過陳鐵軍的身手出色,再加上日本人警惕心不強,所以沒有任何發現。
因為李雲生的吩咐,陳鐵軍不想冒險殺人,而且加藤影山一直很清醒,要是鬨然動手的話,很有可能弄出很大的動靜所以陳鐵軍忍著急切的心情,耐心等待機會。
在加藤影山趴在桌子上的時候,陳鐵軍就是一喜,心想你總算是熬不住了,然後悄悄的,點了一根迷香,從門縫裡伸進去。
作為飛賊出身的陳鐵軍,自然熟悉迷香這種東西,所以等了十幾分鐘,就聽到裡麵的人呼吸見沉,這才悄悄的推開房門,然後走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