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浩剛走之後,周文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來,對李雲生說道:“站長,周樹人在下午四點的時候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已經派幾個人跟著了,剛剛跟著的人回來稟告,說他又去了南開大學,進入了一個宿舍就沒出來”,自從張浩感覺周樹人的舉動有些奇怪後,而李雲生又要把注意力都放在裡細菌實驗室的身上,所以就讓周文安排幾個手下專門盯著周樹人李雲生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五點多了,這個時候周樹人去南開大學做什麼,一時之間起了好奇心,就開口說道:“你開車跟我去一趟南開大學,看看我們的周教授在做什麼”周文聽到李雲生的話點了點頭,兩個人就開車去了南開大學二十幾分後,就到了南開大學,周文把車開到了宿舍附近,下車找到了一個手下,將手下帶到了李雲生麵前,手下人看到李雲生親自來了,連忙恭敬地打了招呼李雲生問道:“周樹人一直在宿舍中,沒有出來過嗎”手下人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一直沒出來,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李雲生感覺有些奇怪,不知道周樹人在宿舍做什麼,然後又問道:“他進去多長時間了你們有沒有可能被發現”手下人連忙說道:“他進去有一個小時了,應該不會發現我們跟著,我們有三個人,都當過偵察兵,還是換班盯著,就算是軍中好手也發現不了”李雲生點了點頭,心想一個周樹人一個大學教授,本來警覺就不高,跟著的人又是好手,應該不會發現,於是就說道:”你和弟兄們繼續盯著,看看周樹人什麼時候出來,還會不會去彆的地方”李雲生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周文就低下頭,小聲的說道:“站長,他出來了”李雲生抬頭一看,隻見到三個人從宿舍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正是周樹人,第二個李雲生也知道,是照片上的張青山,讓李雲生驚訝的是第三個人,竟然是在南京與自己有過幾次接觸的趙成德看到趙成德和周樹人一起出現,李雲生就明白了,為什麼周樹人會主動加入特務處,這明顯是要打入敵人內部,作為一個潛伏者,而且還想到,周樹人既然幾次來到南開大學,而且趙成德也在這裡,那麼在南開大學中,很有可能存在我黨的據點,不過讓李雲生奇怪的是,周樹人為什麼會頻繁的過來,這樣會增加暴露的風險,而且周樹人才剛剛加入特務處,什麼情況都不了解,又能提供什麼情報仔細想了想,李雲生突然想到,難道是細菌實驗室的事,畢竟我黨這個時候一直主張抗日,注意日本人的事情很正常,並且我黨還有著龐大的地下組織,遍布全國各地,能夠知道實驗室的事情也就不足為其了,而周樹人又正好了解此事,所以過來彙報情況。想到了這裡,李雲生就豁然開朗,一切都明白了,心中不由得感歎世界真小,自己和趙成德還挺有緣,竟然能在天津在次相遇,既然知道了周樹人的真實身份,李雲生也不用再查下去了,而且還要幫他隱瞞身份,不過應該隱晦的提醒他一下,不要太過明目張膽,以免彆人起疑,畢竟自己的人也不是白給的等周樹人三個走遠以後,為了不讓手下人懷疑,李雲生就開口說道:“你們繼續盯著,看看都他們去了哪裡,不過哪怕是跟丟了,也不要暴露了”,然後吩咐周文開車回去第二天下午兩點,李雲生正在辦公室內看大公報的報紙,上麵寫了駐屯軍醫院的事情,報紙上說雖然沒有在駐屯軍醫院找到實驗室不過之前去日本醫院治療的人也沒有回來,而且還報道了昨晚駐屯軍醫院戒嚴的事情,指出日本人很有可能轉移了實驗室,並提醒民眾警惕,不要上當,呼籲政府不要相信日本人看到報紙上的內容,李雲生不由得點了點頭,這時張浩就來了,語氣低沉的說道:“站長,那三個工廠應該沒有問題,我早上六點就帶人去了,盯了一個上午,而那幾個工廠都在正常生產,根本沒有封閉”李雲生平靜的說道:“這麼看來工廠那邊是沒有問題,就剩下倉庫那邊了”張浩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口說道:“不過站長,我在工廠盯著的時候,發現還有人來查看情況,不知道是哪路人馬”李雲生疑惑地問道:“還有其他的人也來查看,是三家工廠都查看了麼,會不會是日本人”張浩想了想,肯定的說道:“三家工廠都有人來,沒有人進入工廠,所以不像是日本人,而且在昨晚,除了我們以外,好像還有人在盯著駐屯軍醫院,”李雲生略一思考,就知道這一定是地下黨的人,隻有這樣才能夠說得通。。自從大公報揭露了日本人的陰謀之後,日本人為了狡辯,公開邀請天津各界人士和各國領事,一起查看駐屯軍醫院,地下黨本來就了解實驗室的事,又有周樹人報信,所以能判斷出日本人會轉移實驗室,看來地下黨中有能人啊便開口說道:“既然不是日本人,就不用管他們了,你這幾天不要輕舉妄動,等我的消息”,心中卻在想,看來自己應該給周樹人透露點消息,讓地下黨收手,免得他們行事不密,驚動了日本人,在影響了自己的行動,即便沒有驚動日本人,也彆引起了誤會,然後自己人動起手來張浩聽到李雲生這麼說,也沒有感到奇怪,現在主要是對付日本人,其他的都不重要,就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而李雲生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到了下午三點,一會還要去見村上六柱,所以就先把地下黨的事放下,給自己畫了點裝,然後就去了日租界。到了大和飯店以後,按照約定的信號,擺好了一盆菊花後,就在房間中等候村上六柱的到來到了五點左右,村上六柱就來了,一見麵就問道:“武田君,報紙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做的”李雲生笑著說道:“村上君果然厲害,一猜就中,報紙的事情是我們做的”村上六柱歎氣的說道:“果然是你們做的,不過你們不是襲擊了醫院麼,雖然沒有得手,可也不應該把事情弄到報紙上,這下事情鬨大了”李雲生不明所以,於是就開口問道:“看村上君的樣子很不好,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麼”村上六柱抱怨的說道:“還不是情報部那幫家夥,實驗室了以後,他們就兜不住了,於是就轉移了實驗室,這也就算了,不管我們海軍的事,可他們競跑到我們海軍的地盤上來了”李雲生連忙說道:“你是說實驗室在你那裡”語氣非常急躁,此前雖然想到實驗室可能轉移到軍械庫,可那隻是有可能,可現在卻得到準確的消息,就算不在軍械庫,村上六柱也一定知道消息村上六柱連忙警覺起來,然後吃驚的問道:“武田君,你不會還想要襲擊實驗室吧”李雲生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語氣嚴肅的說道:“這個細菌實驗室太過惡劣,我們一定要摧毀他,你告訴我實驗室是不是就在軍械庫”村上六柱猶豫了下,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雖然實驗室搬到我哪裡了,可是戒備非常嚴格,又處在軍械庫的中心位置,在外麵有我們海軍陸戰隊守衛,裡麵還有著兩個小隊的陸軍,負責實驗室的警戒連我們海軍的人都不讓靠近”李雲生也皺了皺眉有,沒想到實驗室的守衛更加嚴格了,憑借自己手中的力量,想要強行進攻實驗室,不可能成功,看來還需要動動腦子,要麼調出實驗室的警戒部隊,要麼就想辦法混入其中,這才有成功的可能而剛剛村上六柱語氣中帶著怨氣,也不滿將實驗室放到軍械庫,這是為什麼,於是就開口問道:“我看你對情報部的行為很不滿,這是為了什麼”。村上六柱沒有猶豫了,直接開口說道:“日本的財政不好,為了爭奪軍費,所以海軍和陸軍就產生了矛盾,所以彼此之前看不對眼,而這次陸軍的行為,又非常過分,我們聯隊長都告訴我,不用管那些陸軍,隻要看好軍械庫就好”李雲生有些疑惑,於是就開口問道:“既然你們彼此看不對眼。。那為何還會允許陸軍將實驗室搬到你們的地盤”村行六柱歎氣的說道:“在國內是我們海軍勢大,可在天津就不同了,天津的駐軍以陸軍為主,海軍隻有一個聯隊,並且陸軍的負責人山本中將非常強勢,而我們海軍的最高將領隻是一個大佐,這次的事情又是山本將軍開口,所以我們聯隊長隻能夠服從。”
聽到村上六柱的話,李雲生就心中一動,連忙開口問道:“既然你們海軍和陸軍不對付,那你能不能找個借口,挑起和陸軍的爭端”村上六柱考慮了一下,然後不確定的說:“這倒是有些可能,我們小隊的人早就想找陸軍的毛病,隻不過被我壓下來了,就連我們的聯隊長對於陸軍的行為也很不滿,所以隻要我不在壓製手下人的行為,他們就會挑起爭端,這倒是不難”,村上六柱之所以敢答應,是因為現在海軍和陸軍有矛盾,就算挑起了爭端也不會受到責罰看到村上六柱能夠挑動爭端,李雲生馬上就有了一點想法,就是趁著混亂,然後渾水摸魚,趁機炸毀實驗室,不過具體應該如何行動,還需要做個周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