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連忙向裡麵喊道:“哥,有人來找你,”然後就打開了房門,讓李雲生進來。
李雲生剛一進去,就看到從房間裡麵出來的李夢陽,隻見李夢陽的臉上有些憔悴,像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兩個人客氣了幾句,就進了屋子,這時李雲生就開口問道:“聽我的手下說,李團長來找過我,不知道是什麼事。”
李夢陽雖然有些憔悴,不過並沒有猶豫非常直接的說道:“實不相瞞,我是遇到了一個難處,實在沒有辦法,這才來找李站長幫忙的,”說完了這番話,李夢陽的臉上略帶些尷尬,畢竟以前他對李雲生的態度一直挺冷淡,而且北平的事情結束後,雙方也沒有聯係過,如今貿然的上門求助,對與這樣的鐵血軍人來說,實在是有些為難。
李雲生見此,就輕笑的說道:“李團長不用客氣,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就憑著李夢陽一個團長,家裡竟然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就知道此人沒這麼謀過私利,對這樣的人,李雲生十分欽佩,要是力所能及的話,也願意幫忙。
聽到了李雲生的話。。李夢陽鬆了一口氣,低聲的說道:“前些日子,我們和日本人發生了衝突,而我的部隊正好在第一線,雙方發生了小規模交火,我的部隊傷亡了三分之一,如今有幾百名弟兄受了傷,可由於藥品不足,這些弟兄都無法得到有效的救治,尤其是一些重傷員,很有可能殘疾或死亡,我好不容易托人在公共租界的黑市上,買了一些藥品,可這些藥品卻被公共租界的巡捕房扣押了,連我派去的幾個弟兄,也被他們抓了起來,我實在沒有辦法,這才冒昧來求李站長幫忙。”
李雲生疑惑的問道:“如果隻是藥品的話,租界內的巡捕是不會扣押的,是不是還有彆的原因,”藥品在租界內不是管製物品,可以正常的交易,所以李雲生才會疑惑。
李夢陽歎氣的說道:“我托人打聽了一下,這批藥品好像是贓物,是被盜竊出來的,所以才會被扣押。”李雲生馬上明白了,李夢陽的人有可能是被設計了,不過這也難怪,租借裡麵魚龍混雜,這種事情也不少見,不過這對於自己來說應該不是很麻煩,大不了去找羅伯特,這點小事,看在自己曾經破獲了銀行劫案的份上,想必羅伯特不會不同意,就開口說道:“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會把李團長的人和藥品都要出來。”
聽到李雲生答應的這麼爽快,李夢陽就放下心來,猶豫了一下,就為難的說道:“還有一件事,就是李站長能不能幫我弄到一點磺胺,不用太多,有幾隻就行,”他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難辦,磺胺是非常貴重的藥品,一般人是無法弄到的,就算特務處手眼通天,也不太好辦。
李雲生眉頭一皺,心裡麵有些為難磺胺這種東西剛剛麵世不久,數量並不多,想要弄到可不容易,李夢陽看到李雲生的表情,就知道事情難辦,連忙說到:“我可以出錢買,哪怕花些高價都行,有幾個弟兄的傷勢太重,隻有這種藥品可以救命,”語氣中有幾分懇求的意思,李夢陽實在是沒有彆的辦法,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看到李雲生為難還強求。
看到李夢陽的樣子,李雲生也知道他是沒有彆的辦法了,自己還欠著他一個人情,又挺佩服他的為人,就開口說道:“磺胺這種東西實在難得,我也不敢保證能夠得到,我會儘力幫你試一試無論事情辦沒辦成,明天我都會過來找你。”
看到李雲生如此說,李夢陽就點了點頭,並且不住的道謝,兩個人說完了事情以後,李雲生就告辭離開。
離開李夢陽的家不遠,就聽到一陣陣槍聲傳來,這讓在開車的李雲生非藏疑惑,現在時間才四點多,還是大白天,是誰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開槍,就算天津的治安不怎麼好,可也沒亂倒這種地步,就把車停下,向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由於距離不遠,在路上李雲生就看到不斷離開的百姓,等到了槍聲傳出的地方附近,發現這裡是一個很長的胡同,裡麵有十幾個人正在追趕著兩個人,雙方不斷的交火。。人多的一方好像想抓活口,可能是害怕將人打死,所以並沒有向逃跑的兩個人身上瞄準。
不過看到正在不斷逃跑中的一個人,李雲生的目光不由得一縮,此人自己卻是認識,正是打過幾次交道的地下黨員趙成德,那麼追趕他們的十幾個人,一定就是黨務調查處的特務了。
看到兩個人被追趕,而且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隻有不到兩百米,李雲生來不及仔細思考,連忙找了個角落,從空間中取出一個頭套帶上,遮住了自己的頭部以後,就衝了出來,向追趕兩人的特務開槍,李雲生的槍法非常好,雙方的距離又進,黨務調查處的人一下子就被乾掉了三、四個。
與此同時,趙成德也發現有人接應了自己,雖然來人蒙著麵,可一定是自己人,跑得就更快了一些,三個人很快就到了一起,李雲生連忙開口說道:“跟我走,這裡距離法租界不遠,到了那裡,這些人就不敢追了,”然後一邊像追趕的人開槍,一邊帶著兩個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