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彆墅之後,李雲生找來了張浩,對著他說道:“這兩天你帶人進入日租界,去尋找劉仁海的下落,”已經答應的事,李雲生自然會儘力去完成。
張浩不解的問道:“科長,這件事交給上海方麵自己處理不就行了,我們何必替他們乾活。”
真實的原因自然不能跟張浩說,李雲生隻能隨意的找個理由,於是就開口說道:“處座不是讓我結束此案就回南京麼,如今大部分的事情都處理完了,隻剩下劉仁海這個主犯在逃,我實在不甘心,所以一定要把他抓回來,最次也要處決了他,不能讓這個禍害這麼逍遙。”
聽了李雲生的話,張浩也有同感,讚同的說道:“是啊真不能就這麼算了,不過這個禍害一定是找他的日本主子去了,我們想要除掉他,恐怕要廢一番手腳,畢竟日本人會保護他,尤其是這件事剛過去不久,此人一定能猜到我們不會輕易放過他,恐怕他會找個地方藏起來,想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雲生仔細的想一想,然後自信的說道:“如今劉仁海已經失去了作用,以日本人的德行,不會儘心保護他,所以隻要找到了此人,想要解決他不難。”
張浩點了點頭,然後皺眉的問道:“可是他要真藏了起來我們想要如何尋找,畢竟日租界不是我們的地盤,而日本人和我們還有很大的過節,我們的人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入租界找人。”
李雲生想了想,然後輕聲的說道:“你可以找上海的幫會中人幫忙,反正劉仁海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又不需要他們動手,所以隻要多花些錢財,自然有人會替我們找到他。”
張浩一想,確實是這個理,然後就開口說道:“我明白了,不過在上海,我們隻認識韓老板,隻能通過他來辦這件事,要不讓上海戰的劉飛來找人,畢竟他們是地頭蛇。”
李雲生想了想,然後果斷的說道:“不用。。我們自己做此事,以後我們情報科要在全國各地建立自己的渠道,而上海又是重中之重,所以現在可以和這些幫會中人多接觸一下,以後做事也方便些,”青幫在上海的勢力很大,尤其是在租界內,他們的力量更加強大,就連外國人都要利用這些幫會中人來安定租界,所以李雲生才想跟他們接觸一下。
張浩馬上開口說道:“那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想必韓老板也願意和我們接觸,”之後兩個人又商議了一下具體該如何做,就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一早,張浩就去了法租界找韓金生,而李雲生則是親自開車去接柳青,然後兩個人就去了車站。
在開車去車站的路上,車中的氣氛略微有些不自然,畢竟兩個人的關係特殊,但卻不是很熟悉,還是李雲生先開的口:“昨晚休息的如何,”語氣之中帶著幾分關切,畢竟這個小女人在牢房中呆了一晚,多少要吃點苦頭。柳青淡淡的說道:“還可以,就是有些不甘心,你說我們組織遊行,隻不過是向政府表達我們的意見,這樣就被抓了起來,可日本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政府卻不敢吱聲,而且自己人還不停的內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說完還看了李雲生一眼,目光中有幾分複雜。
對於李雲生,柳青也不知該如何對待,雖然自己討厭包辦婚姻,可這個男人卻並討厭,而且昨天的行為,自己的確有些任性,可這個人還是妥協了,在這個大義的時代,這種事情並不多,所以柳青的心中有些複雜。
看到柳青的態度比昨天好了些,可能是想通了些什麼,李雲生就輕鬆了點,然後平靜的說道:“放心這種日子也快到頭了,如今日本人步步緊逼,領袖不會無限製的退讓,而且現在日本人占據的地方,都不是政府能完全控製的地方,所以才會如此,等到日本人觸碰到了領袖的底線,政府自然會和日本人開戰,還有國內的很多高層都對領袖的不抵抗政策不滿,他們也會逼著領袖和日本人開戰的。”
柳青馬上問道:“你認為政府會和日本人開戰,可這個時間要多久。”
李雲生沉著的說道:“時間不會太長的,不過就算開戰了也不會向你們想的那樣,到時候我們一定會丟掉大片國土,民眾的日子也會更苦,畢竟日本人的國力比我們強得多。”
柳青詫異的問道:“你怎麼會如此認為,雖然我們的國力貧弱,可畢竟地大物博,真的和日本人全麵開戰,不見得必輸無疑,而且其他列強在我國也有不少的利益,他們也不會不管的,最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任由日本人欺負。”
聽到柳青如此說,李雲生就歎了口氣,心想可能大部分的人都如此認為,他們雖然一門心思的抗日,可對戰局卻有些樂觀,而且還寄希望於外國人身上,殊不知這些列強都是一丘之貉。。哪有人會為中國考慮,就無奈的說道:“你也不懂這些事,不過我可以確定,一旦中日開戰,結果絕不會想你想的那樣,而其他的國家根本不會管我們,我們一定會丟失大部分國土,隻能靠著犧牲精神,跟日本人耗下去,這樣才能取得勝利,”然後李雲生就把話題轉移了,不想繼續討論此事。
等到了車站後,兩個人就下了車,然後找了一個站台等候,兩個人一個帥氣,一個美麗,倒像是一對金童玉女,所以時不時的有些路人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