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能有五分鐘,村上六柱才緩過神來,然後膽戰心驚的說道:“武田君,戰列艦可不是普通的東西,不是幾包炸藥就能夠炸沉的,你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一邊說還一邊看著李雲生,生怕自己這番話讓麵前的人惱怒。
李雲生堅定的說道:“長門號上彈藥無數,隻要將炸彈安置在彈藥庫的位置上,就可以毫不費力的炸沉它,”說完就看著村上六柱,目光中充滿著自信。
聽到李雲生的話,村上六柱馬上明白,心想怪不得他問我上沒上去過長門號,原來是想知道彈藥庫的位置,不過村上六柱到底是日本人,又是一個海軍軍官,有著日本海軍的通病,就是對每一艘軍艦都非常愛護尤其是巨大的戰列艦,更是當成珍寶一樣,畢竟日本人的資源匱乏,想要建造一艘戰列艦,也不是容易的事,於是開口說道:“武田君,我勸你還是不要打戰列艦的主意了,戰列艦上的警戒嚴密,除了海軍軍官和軍艦上的士兵,其他人根本上不去,就算你知道了彈藥庫的位置,你也無法將炸彈安放在船上。”
村上六到畢竟是日本海軍軍官,就算是被李雲生逼迫成為日本人的叛徒,可還是有些放不下,所以想要勸說李雲生放棄這個想法這才如此開口。
李雲生冷漠的說道:“這就不同你擔心了,隻要知道了彈藥庫的位置,其餘的我會自己處理,”然後話鋒一轉的說道:“現在勞煩村上君,把長門號的圖紙畫出來,尤其是彈藥庫的位置,一定要準確。”
村上六柱又說到:“武田君,就算你真的炸沉了長門號,你也不會有好結果的,你想想,你們國內一直有人想跟我們講和,而你炸毀了長門號後,我們國內的高層一定會記恨您,到時候一旦雙方議和,你很可能會成為犧牲品。”
李雲生淡淡的說道:“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言,還是快些畫圖紙吧。”
李雲生一點也不擔心這種情況。。不說中日之間不會議和,就是真的議和,自己也不會成為政治犧牲品,畢竟自己的父親不大不小也是個人物,和常校長還是同鄉,在政府中還是有些地位的,而自己也是黃埔軍校的畢業生,算是天子門生,以常校長的為人,根本不會用自己的嫡係做犧牲品。
看到李雲生如此堅決,村上六柱有些無奈,有著之前的事,他根本無法反抗,想到自己已經無法回頭,就破罐子破摔,狠狠地說道:“我給你畫,”然後對著周偉說道:“拿紙筆來吧。”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周偉也有些發愣,此前他並不知道李雲生來的目的,現在知道是要炸沉戰列艦,當然會吃驚,畢竟戰爭打到現在,周偉也知道長門號戰列艦的作用,而且那艘軍艦就停在入海口附近,隻要靠近海邊,就能夠看到,所以每一個中國人,都對它十分痛恨,周偉也自然如此。等聽到村上六柱的話,周偉連忙去拿紙筆,然後用佩服的目光看著李雲生,心想無論此事是否能成功,科長這一舉動都十分令人敬佩。
村上六柱接過紙筆後,就開始繪畫戰列艦的圖紙,他畢竟是海軍軍官,在軍校裡學習的時候,學過這種立體繪畫,所以很快就把長門號的立體圖畫出來了,尤其是彈藥庫的位置,標注的非常明確,不僅如此,村上六柱還把戰列艦的一些詳細情況寫了出來,等畫完了之後,目光複雜的看了圖紙一眼,然後就交給李雲生。
李雲生結果圖紙後,仔細的看了一會,看到哪個地方沒標注明白或看不懂,就詢問村上六柱,過了十幾分鐘就弄清楚了戰列艦的的情況。
解釋完了圖紙之後,村上六柱開口詢問:“武田君,看來這次你又要親自動手了,”語氣中帶著幾分神秘的意味。
李雲生隨意的說道:“這麼大的事,我自然要親自動手,”然後察覺到村上六柱的語氣有些怪異,心中就有些疑惑,於是開口試探道:“難道村上君還有什麼指教麼,或者你願意幫我們一起完成這個任務。”
村上六柱馬上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還是你們自己去吧我根本無法離開駐地太長時間,要不是我借口可以花錢從租界裡采購物資,現在根本無法出來,”然後畫風一轉的說道:“不過我雖然不能陪您去,但是戰列艦旁邊都有海軍的巡邏艇,我可以把巡邏艇的巡邏時間和路線告訴你們,這樣你們行事也可以更方便一些。”
村上六柱的話讓李雲生更加疑惑,畢竟此人剛剛還有些不願意幫助自己,為何會在短時間內改變主意,不過能夠得知巡邏的大概時間,這對自己很有利,就不在多想,反正炸沉長門號才是當務之急,至於村上六柱的小心思,等以後在說,就笑著說道:“那就麻煩村上君了。。”語氣非常的溫和,和剛剛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村上六柱馬上說道:“應該的,”說完就告知李雲生海軍巡邏艇的巡邏時間以及大概路線,等交代完之後,又輕聲的說道:“我就知道這些,希望對你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