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何安置這些學生,李雲生也有了打算,就是先讓許冰培訓一段時間,所以才將他們分成三組,畢竟許冰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能同時教育這麼多人。
安派好了這些瑣事之後,李雲生便回了法租界,這時張浩也安置完了傷員,於是便來找李雲生彙報情況。
不過讓李雲生意外的是隻有少部分的人被安置宰了租界的醫院,其餘的人全部被安排到了上海市區,於是便開口問道:“為什麼會如此,難道租界的醫院全都住滿了麼。”
張浩無奈的說道:“這場戰爭,各國政府都保持中立,租界當局便下發了命令,不許租界內的醫院救治中國軍隊的傷員,隻有一少部分國人開辦的醫院,才答應治療我們的傷員,而且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讓法國人知道。”
這個情況又是李雲生沒想到的,於是歎了口氣,恨恨的罵道:“這幫洋鬼子,沒一個好東西,”不過對此也無可奈何,畢竟這些外國人,連常校長都不放在眼力,自己一個小小的上校又能如何。
這時張浩又開口說道:“科長。。還有一個情況,就是上海市區的藥品不足了,很多傷員都用不上藥,隻有軍官才能用上一些藥品,我們的人也是如此。”
這個情況倒是在李雲生的意料之內,畢竟這次戰爭打了這麼久,國民政府在戰前儲備的藥品肯定已經用了不少,自然要開始管製,於是開口說道:“藥品的事我來想辦法,保證讓我們的傷員能夠有藥品治療。”
對於李雲生能搞到藥品,張浩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在戰前,張浩就知道李雲生做了很多安排,而且從之前的情報三科,到現在的獨立支隊,一直都很富裕,比其他人的日子過得要好很多,不過卻開口提醒道:“科長,就算我們有藥品,也不能大規模的使用,畢竟現在藥品短缺,尤其是救命的磺胺,更是一支難求,在安置傷員的時候,我親眼目睹,很多軍官都生命垂危,正等著磺胺救命呢。”這一點李雲生也想到了,不過對此卻無能為力,畢竟傷亡太大了,就算李雲生有所準備,也解決不了全部問題,隻能管自己的人了,於是歎氣的說道:“這些事你看著辦吧,一會我會弄些藥品,全部交給你處理,不過要是真有生命垂危的人,在我們藥品充足的情況下,也可以支援一下,畢竟都是對日作戰受傷的。”
跟張浩交談之後,李雲生又找到許冰,嚴肅的說道:“許小姐,兵團司令部給我們補充了一批人馬,其中有一百多名學生兵,我打算讓你給他們培訓一下,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一邊說還一邊仔細盯著她的表情。
許冰沒有一絲猶豫,立刻開口說道:“讓我培訓他們沒有問題,不過科長,這可是犯忌諱的事,要是讓處座知道了你要如何解釋,”說完就用坦誠的目光看著李雲生,目光中充滿了真誠的意思。
許冰的回答讓李雲生非常高興,之所以讓許冰來培訓這些人,也是一種試探,看看她是向著自己還是向著處座,畢竟私下培訓特工,這是一種犯忌的事,一旦這麼做了,兩個人也就綁在了一起,要是許冰不答應或是有些推脫,李雲生也不會拿她怎麼樣,隻不過以後不會把她當成心腹使用,於是開口說道:“處座不會輕易發現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許冰嚴肅的說道:“科長,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敢肯定,就連現在的獨立支隊也有處座的耳目所以您還是小心一點,即使真的培訓人員,也儘可能的少培訓一些。”
李雲生胸有成竹的說道:“就算處座真的知道了,也沒有辦法,而且他還會裝作不知道。”
李雲生如此的自信,也是有了一些把握,從今天陳修成的態度上來看,李雲生已經猜到這個兵團司令的想法,就是打算拉攏自己,不然不會這麼好說話,而正好李雲生也有著找靠山的打算,所以今天在陳修成麵前,有什麼話都是直說,這也是一種投靠的態度,所以有陳修成做靠山,處座就算真發現了什麼,也拿李雲生沒有辦法。
看到李雲生如此自信,許冰馬上又猜到了一些原因,畢竟民國官場上的情況。。許冰也知道一些,她也是個聰明人,很容易就猜到李雲生找到了靠山,於是話鋒一轉的問道:“那科長,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培訓。”
李雲生淡淡的說道:“三天之後就可以開始,不過你的時間不多,隻有一個多月,而這一百多人被我分成三組,所以每一組人你隻有十幾天的時間。”
許冰一皺眉,沒想到時間會這麼短,於是為難的說道:“科長,這麼短的時間,恐怕很難出培養出優秀的特工。”
李雲生歎氣的說道:“日本人已經開始使用毒氣彈,這場仗是打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們很快就會撤離上海,而我打算在撤離之前,把這些人留下一部分,所以才會如此。”
這番話的話讓許冰一愣,可仔細一想,就明白戰事真的打不了多久了,也命了李雲生的用意,於是乾脆的答道:“我明白了,我會全力以赴的培養他們。”
李雲生點了點頭,之後兩個人又商議了一些具體的事情,許冰就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