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六柱回到海軍駐地以後,馬上來見服部三郎,想要說出部分計劃。
而服部三郎卻率先開口,表示出自己的不滿,也流露出一絲後悔的意思。
村上六柱十分了解對方,所以立刻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服部三郎的情緒,這才好了一些。
看到服部三郎安靜下來,村上六柱覺得差不多了,十分鄭重的開口說道:“將軍閣下,我也知道事情很麻煩,所以一直在想解決方案。”
“你能想出什麼方案?”
服部三郎開口反問了一句,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
畢竟事情鬨了這麼長時間,村上六柱要是有辦法的話,早就提出來了。
何況在服部三郎眼中,事情鬨得這麼大,也是因為海陸軍在內鬥。
這種事情,連他這位海軍少將,起到的作用都有限,村上六柱一個少佐,能有什麼辦法。
服部三郎的態度,沒有讓村上六柱產生半點波瀾,他十分平靜的開口:“將軍閣下,軍統要解救美國俘虜之事,陸軍早就知情了,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說此事是山口義和刻意策劃的,目的就是陷害將軍你。”
“哼,你當陸軍的人都是傻子?”
服部三郎非常不屑的開口回應,因為想憑幾句話,就把事情推到山口義和身上,無異於癡人說夢。
對於服部三郎的態度,村上六柱毫不意外,繼續開口說道:“要是有人站出來指證,還是陸軍的人出來指證呢?”
“你說什麼?”
服部三郎的態度認真了起來,畢竟有人指證,事情就不同了,何況還是陸軍的人指證。
“將軍閣下,憲兵隊的崗村太一少佐,跟我的關係不錯,他掌握了一些情況,現在願意站出來,指證山口義和……”
村上六柱說出了部分情況,用詞非常謹慎,生怕服部三郎會察覺到什麼問題。
“一個人的指證,雖然差了些,但也可以教訓一下山口義和,讓他彆這麼囂張。”
陸軍的人出來指證,山口義和絕對無法推脫,所以服部三郎的興趣很大。
頓了頓,略帶感慨的說道:“可惜隻有人證,未免差了一些,要是還有物證的話,情況就更好了。”
作為一個海軍少將,服部三郎知道,僅憑一個人的指證,頂多給山口義和帶來點麻煩,無法徹底搬到對方。
所以他最後說出來的話,就是示意村上六柱偽造證據,陷害山口義和。
畢竟這種老家夥,都是心狠手辣之人,絕對不想留下後患。
何況政治鬥爭,一直都是你死我活的,服部三郎活了幾十年,十分了解這個道理。
“將軍閣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本來村上六柱還在猶豫,要如何提起偽造證據的建議,畢竟這種栽贓嫁禍的辦法,很容易讓人懷疑。
所以服部三郎的話,正中村上六柱的下懷,他立刻表態,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就默契的一笑,心中也各有打算。
兩天之後的早上,海軍駐地的大門口,開來幾輛日本軍車,並直接駛入海軍駐地。
當車輛停好以後,兩名陸軍少將和一名海軍少將,從車上走下來。
這三個人中,兩個是日本軍部的特派專員,最後一個,則是憲兵隊長山口義和。
他們到了海軍駐地之後,直接來到服部三郎的辦公室中,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辦公室中,隻有兩個人在等待,一個是服部三郎,另外一個是村上六柱。
“服部君,關於美國戰俘逃走之事,你還沒有什麼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