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冷笑幾聲,“看來我真的老糊塗了,聖子如今的境地正是拜您所賜,要不是您覬覦權勢,又怎會毒殺親子!”
孝仁太後大驚失色,不可置信地看向來人,“青蕪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明明每個字都聽得懂,可連起來卻像在聽天方夜譚一般,令人費解……
“我怎麼可能毒害自己的孩兒。”
自從和嘉敏成婚後,獨孤軒越發覺得孝仁太後乾涉得太多,再加上嘉敏公主的誘導,早就將公主府內太後的人脈全部鏟除。
此刻她就是再糊塗也該察覺到事情的不對,一旁的王嬤嬤慌忙上前扶住太後,“這裡一定有誤會!青蕪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嘉敏公主神色一轉,淚水連連,對著青蕪長老說道,“如今在追究這些又有什麼意義,還是先就駙馬要緊啊。
我也覺得母後不可能毒殺駙馬,隻是現在人命關天,隻能暫且委屈母後了,等到駙馬好起來,我們一家三口再來謝罪……”
跟著青蕪大長老來的其他教眾紛紛讚許,“公主說的是,救聖子要緊,耽誤不得。
太後娘娘得罪了!”
眼見眾人步步緊逼,王嬤嬤驚恐叫道,“來人!快來人!救駕!”
可四下卻安靜得緊,青蕪不耐煩地下令,“還請太後娘娘賜血,救救聖子吧。”
身後的兩人像是得得令一般,一個箭步掐住了王嬤嬤的喉嚨,輕輕一捏,頸骨碎裂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嘉敏公主像是害怕一般,驚叫一聲,紫嫣上前擋住了公主殿下的視線。
可隻有紫嫣知道,公主殿下並不是害怕,她隻是太過興奮,生怕被人發現端倪。
太後更是駭然得說不出話來,重重拍著桌子,站起身來,一陣頭暈目暈。
可此時已經沒有人關心她的身體是否有恙。
青雲長老一把拽過太後的手腕,鋒利的刀光一閃,殷紅的血液瞬間流出,青蕪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麵上,任由濃稠的血液滴向漆黑的木盒……
一向高高在上的孝仁太後,何曾這般狼狽過。
腕間的疼痛和失血的恐懼,已經足以讓她發狂,更彆說貼身伺候幾十年的王嬤嬤就這樣被當場掐死。
她的胸腔不停起伏,滿眼的憤怒驚恐,“你們到底在乾什麼?
我是太後!我是獨孤豔陽!你們是瘋了嗎?快放開我!”
可眾人目光都聚焦在那個被鮮血浸潤的木盒上,眼神有期待,有狐疑,更有好奇。
瘋狂叫囂的太後才可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提供鮮血的供體,她的感受又有誰會在乎?
嘉敏站在青蕪長老的背後,直直對上孝仁太後的驚恐的目光,忍不住露出一抹挑釁嘲諷的笑意。
孝仁太後當即一震,接著是不可控製地哆嗦了一下。
忽然暴怒,可惜她垂垂老矣,又被人治住放血,儘管她努力掙紮,可青雲長老隻是輕輕一用力,她便痛得慘叫一聲,癱在太師椅上……
可鼻翼呼扇,向來保養得當,雍容華貴的麵容,此刻漲得通紅,怨毒的眉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毫無半分體麵。
嘉敏忍不住無聲地笑了起來,這種大仇得報,將眾人玩弄於股掌間的快意讓她舒爽不已,像是吸了五石散一般,飄飄欲仙。
“你……你個畜生!
都是你,都是你在背後搗鬼!
你個賤人,我就該早早殺死你,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竟敢算計哀家!哀家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