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道理,陛下就是想看你為他著急,幫他一起想辦法,你再沉默下去,陛下的心都要碎成玻璃渣了!
白玉在心頭咆哮,麵上掛著苦笑,“秦大人不妨再好好想想?”
秦念之卻已經起身,往屋內走,“我累了,休息一會兒。”
……
宣和帝這兩日照常作息,似乎對這些傳聞並不在意。
而朝臣見陛下遲遲沒有動靜,反倒將這把火越燒越大。
起先隻是零星地跪著幾位,國公府事先安排好的諫臣。
跪了整天,見無人驅趕,反倒激勵了那些想借著陛下,名留青史的言官。
畢竟“文死諫,武死戰”,若能因此成名,倒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因此不少朝臣跟風跪在宮門前,可宣和帝並不理會。既不派人驅趕,也沒有下“安撫詔書”的意思,就這麼晾著那幫跪諫的大臣。
讓觀望的幾方人馬反倒是摸不清頭腦,不敢貿然出手了。
……
南書房內
沈嶠帶著蔣年入宮複命。
“陛下,此次多虧了蔣年,才能這麼順利的將青衣抓捕歸案,順藤摸瓜,還找到了不少證據。
賈家多年來明麵上是太後黨的人手,幫康親王到處搜羅美人,調教好之後,在秘密送往目標身邊。
但實際上,賈家亦替天朝聖教辦事,賈兆興更是天朝聖教的一個小頭頭。
平日專門乾些人口買賣的勾當,四處搜集幼童,將他們分為幾等,資質好又聰慧的,便將他們秘密送往據點,培養成雙麵細作。
剩餘的又根據姿色,分成幾等,分彆送往不同的據點,為他們謀利。
不僅如此,他們還資助了些有才氣的窮苦書生秀才,為他們免費提供食宿,供他們讀書,若是有成功入仕的,便可以一點一點地滲透朝堂。
大啟境內,像賈家這樣的據點,至少還有十幾個。”
蔣年不著痕跡地打量一番,並沒有見到恩公,心下閃過一絲失望,沉默地跪在一旁,並不邀功。
宣和帝摩挲著玉扳指,“此事茲事體大,牽連甚廣,排查起來也非一日之功,儘快拿到他們資助的學子名單,一一進行排查。
至於那青衣,務必將人看牢了,不拘什麼辦法,朕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摸清天朝聖教的底細。”
“是。”
沈嶠連連應下,環顧了一圈心下疑惑,見宣和帝麵色如常,忍不住開口問道,“今日怎麼不見沈大人?之前在東都城,屬下見他對此案甚是關心。”
宣和帝停了一瞬,點頭道,“此事理應讓他知曉,你去秦府彆莊走一趟,將調查結果告訴他。
順便告訴他,如今宮門外的場景。”
沈嶠心頭百轉千回,陛下這是何意,他倆之間何需派人傳話,莫不是吵架了?
麵上越發恭謹,“是,屬下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