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之快速脫了鞋襪,踏上漢白玉砌成的台階,走到宣和帝身邊,跪坐下來,拿起一旁的巾帕,擼起袖子,隻想速戰速決。
“陛下,臣要動手了?”
宣和帝的眸光先是落在他瓷白的手臂上,又落在那串繁複精致的金鎖鏈上,眼眸閃過笑意,堪堪壓住。
可瞧見少年氣鼓鼓的,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更覺得好笑,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坐直了身子。
溫熱的巾帕便搭在自己的肩上,少年漲紅了臉,賣力的來回擦拭,宣和帝坦然地半靠在湯池壁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桑卓也是個厲害角色,讓親隨扮成自己的模樣,一路大搖大擺,遊山玩水,足足走了兩月才抵達西戎邊境。
可他自己早就潛逃回西戎,拉攏了和西戎王後及西戎大皇子不對付的黨臣,又策反了幾個西戎老臣。
最後在西戎王的壽宴上,發動政變,將西戎王和西戎王後及在場的幾個兄弟全都拿下。”
秦念之一時聽入了神,“太過冒進,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念之,嘶,你……換個地方。”
秦念之這才回神,掌下的肌膚已經被擦得暈紅一片,一時訕訕,挪了挪位置,又覺得有些解氣。
“臣笨手笨腳,還是把江公公叫進來服侍吧。”
宣和帝側身,兩人貼的極儘,“朕覺得念之服侍的,甚合朕心意。”
秦念之的目光冷不丁的落在宣和帝的胸前,水珠順著肌理緩緩滑過胸前的茱萸又落如池中。
秦念之瞳孔亂顫,慌亂地彆開視線,卻隻覺得熱浪上湧,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陛下不是要擦背嗎,您還是快轉過身去……”
宣和帝眼底浮現出促狹的笑意,“怎麼,朕有的,你不也有嗎?
都是男子,念之何必這般害羞,臉都紅了。”
秦念之羞憤地捏緊搓背的巾帕,“陛下看錯了,隻是湯池太熱,被水汽熏得。”
宣和帝的眸光定在念之裸露在外的玉足,精致小巧的玉趾緊緊並在一起,像是瑩潤的珍珠,可愛得緊,腦海浮想聯翩……
一時也有些失態轉過身去,雙腿交疊,聲音也微微沙啞,心頭暗歎,也不知究竟是誰折磨誰?
“擦吧。”
宣和帝背部肌肉緊實,線條優雅,寬闊有力,寬肩窄腰……
啊呸,秦念之驚恐製止腦海中的混亂想法,加大手中力道,閉上雙眼,對著後背一通亂擦……
宣和帝很快便察覺到異樣,轉過身來,正好瞧見少年麵色緋紅,緊閉雙目,也不出言提醒,任由她在自己胸前作亂。
直到少年圓潤的指甲不小心勾到自己的胸前,微微刺痛和麻酥感猛地炸了開來。
少年這才驚覺異樣,猛地睜眼,四目相對,皆在對方眼中瞧見不可置信和羞赧緊張等等的複雜情緒。
巾帕脫手落入池中,兩人眼神飄忽,皆不敢對視。
許久,秦念之率先打破沉默,“陛下……還需要搓背嗎?”
宣和帝咬著牙陰惻惻的說道,“出去,叫江德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