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震驚的瞪大眼,聲音也壓到最低,“陛下是懷疑,王軒是前朝血脈……”
……
總算弄清腦海中的疑問,周斯立刻警覺起來,在確定王軒進府後,立刻派重兵將武安侯府圍了個嚴嚴實實,就連狗洞都沒放過。
接著率領監察司的暗衛衝進武安侯府,甚至沒有給眾人的反應時間,便將府中大大小小所有的主子全部控製起來。
王軒一驚,本想反抗,奈何對方人多勢眾,瞧著又不想獨獨針對自己,一時有些猶豫,便被暗衛壓在地上,上了枷鎖。
緊接著,周斯假模假樣地站了出來,“監察司收到密報,武安侯與逆賊有關,欺君犯上,全族押入天牢待審。”
武安侯嚇得腿軟,連聲喊冤,周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侯爺不必緊張,監察司隻是例行調查,若您沒做過欺君犯上之事,自然會還你清白。
隻是現在委屈您一家老小跟屬下走一趟了。”
說著眼神不經意地瞄向王軒,“帶走!”
王軒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突然地被打入大獄,甚至連身上的防身武器,和信號彈都被搜走了。
一時心有戚戚,實在搞不懂事情為何會進展到這一步……
在長春宮的太後知消息,險些暈死過去,咬著牙勉強維持神智。
顫抖著說道,“快……快去打聽一下,究竟出了何事?軒兒可是我們複國的唯一希望,萬萬不可有絲毫損失!”
王嬤嬤亦是驚懼不已,頭一次對自己一直效忠的聖教產生懷疑,真的能鬥得過羽翼已豐的宣和帝嗎?
可太後已經亂了陣腳,甚至鬨著要發出信號彈劫獄。
王嬤嬤猛地將一根銀針狠狠插在太後的虎口上,“太後!你冷靜些!若是聖子已經暴露,你此舉無疑引火燒身!”
劇痛讓太後恢複了清明,她雙目猩紅,神態有些瘋癲,可腦子卻異常清醒,“你說得對,此時萬不可自亂陣腳,或許趙君玄便是那日從我的態度上發現端倪,此舉正是對我的試探。
可若真的如此,那豈不是說明,他在懷疑我?
他懷疑我的身份!”
孝仁太後既恐懼又慌張,像是打開任督二脈,靈台突然變得清明。
“若他沒有發現我們的身份,那麼軒兒不過是個普通的侯府公子,根本不值一提,武安侯真的出了事,等到定罪那日,在使些手段將他摘出來就是。
若他發現了軒兒的身份,哀家更要冷靜,哀家便是最後能救他出來的人!”
見太後變得理智,王嬤嬤也鬆了一口氣,“太後明白就好,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說是有人密奏,武安侯有不臣之心。
武安侯大公子在學堂甚至口出狂言,當眾吟頌反詩,"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監察司逮人抄家的時候,聖子剛好回府,來不及掙脫,又不好暴露身份,才被捉了去,現在人還在刑部大牢。
過了三審才能有最終結果。”
孝仁太後眸色狠戾,“哪裡有這麼巧的事?
武安侯在京中多年默默無聞,無人問津,怎麼我兒一入侯府,便被冠上了逆賊的名頭。
此事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