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那永州知州不知死活,非要尋咱們的晦氣,那陛下賜我的天子劍也不是擺設……”
秦念之眉眼精致,漂亮的杏眸中此刻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狠意,神色淡然卻殺意儘現。
“雖說人死了,後續麻煩了些。
但蔣年對永州的政務熟悉,災民也已經安置妥當,撐上些時日,等陛下派來接替知州位置的大臣赴任,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哥哥對他倒是信任,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哥哥竟覺得他能擔起知州的重任?”
“那我把你留下,從旁協助如何?”
“嗬嗬……”
上官思尷尬笑笑,立刻改口,“嗯,我覺得蔣公子少年英才,天賦異稟,在陳知州身邊潛伏已久,為人處世通透練達,一定能勝任這份重任。
我還是跟在哥哥身邊,時刻保護哥哥,就不去給他添麻煩了。
對了,我回來時,風雪已經停了,趁下一場雪還未到來,不如儘快組織村民清雪開路。”
秦念之神色凝重,不太讚同地說道,“天氣太冷,道路難行,若是出了意外……”
上官思連忙承諾道,“哥哥不必擔憂,我心中有數,絕不會虧待這幫開路的村民們……”
“嗯,此事你看著處理吧……”
見他心有成算,又恢複了往日運籌帷幄的模樣,秦念之也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等了一夜,此刻心神放鬆,便覺得倦意困意如潮水般忽地襲來,整個人昏昏欲睡。
秀氣了打了個哈欠,頭重腳輕地起身便往外走,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上官思這才驚覺,哥哥竟然一夜未眠,忽然想到被自己毀得一片狼藉的廂房,以及今夜發瘋似的屠殺,臉色一白,瞳孔微顫,糟糕,可不能讓哥哥發現……
立刻從背後追了上去,打橫將哥哥抱起,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秦念之心下一驚,濃濃困意,讓她身心俱疲,“上官思你又發什麼瘋?”
“哥哥房內一夜無人,炭爐早就熄滅了,此刻屋裡冷得和冰窖似的,不如先在我房中休息。”
說著直接將人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秦念之困得厲害,也懶得計較,蹬了鞋襪,卷過被子,很快便陷入沉睡中……
夜影一直守在門外,見廂房內的燭火忽地一滅……
又靜靜等了一會兒,便瞧見上官思腳步輕快,滿麵紅光,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門。
跟打了雞血似的,又衝進秦大人的房間,勤快得跟隻小蜜蜂,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打掃得鋥光瓦亮……
夜影被這操作弄得十分迷惑。
愣愣地看了半晌,歎了口氣。
誒,算了,這人腦子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