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錦衣長袍的獨孤軒走進大殿,一來便將小公主護到身後,從上到下檢查個遍。
這副過於緊張的模樣,更激起了太後的怒氣。
獨孤軒:“母後何故發如此大的脾氣,公主殿下還懷著身孕呢……”
嘉敏縮在他的身後,晶瑩的淚珠滾滾而落,“母後彆生氣了,那個刁奴對我出言不遜,還差點弄壞了我給母後做的花生酥。
本公主一時氣不過才……”
說著輕輕拽了拽獨孤軒的袖子,一向驕傲眼高於頂的小公主難得示弱,嬌嬌怯怯的小模樣,自然惹得獨孤軒心疼不已。
又見地上淩亂被踩得稀碎的花生酥,眼眸中閃過幾分不滿,“公主也是一番好意,不過是個刁奴,死就死了,母後何必如此生這麼大的氣。”
太後聞言先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獨孤軒,見他一副袒護到底的模樣,頓時怒不可遏。
指著嘉敏的指頭都在顫抖,“你……你……”
一旁的王嬤嬤眼見太後要失控,忙不迭地扶住她,“那李嬤嬤也是服侍太後的老人了,一向勤勤懇懇,確實是公主冒失了。”
嘉敏卻忽然捂著肚子,咿呀呀地叫了起來,“我……我的肚子好痛。”
獨孤軒當即嚇了一跳,慌忙將人打橫抱起,“快,宣太醫!”
……
太醫把脈的時候,嘉敏還在低低哭泣,“都是我不好,惹的母後生氣了,一會我就去給她老人家賠罪……”
獨孤軒心疼的擦掉她臉上的淚珠,心中對孝仁太後的嚴厲越加不滿。
“乖,不過是一個刁奴,死就死了。這事怎麼能怪你呢?
母後隻是在氣頭上,回頭她會想明白的。當務之急還是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太醫連忙開口,“嘉敏公主受了些驚嚇,胎象有些不穩,老臣這就開些安胎藥,公主每日要保持心情愉悅,多多休息。”
獨孤軒剛冷著臉點點頭,就聽見王嬤嬤在殿外請安,“太後請駙馬爺到正殿一敘,有事商議。”
獨孤軒剛起身,衣角就被人拽住,回頭便瞧見嘉敏公主的臉色蒼白脆弱,眼神中滿是依戀……
心中對母後的過多乾涉愈發厭煩,不耐地衝著王嬤嬤嚷道,“知道了,我一會過去。”
直到太醫開了安胎藥,嘉敏依舊是驚惶不安的模樣,獨孤軒哄著她喝下藥。
她卻一反常態地主動環住獨孤軒的腰身,泫然欲泣,“母後一直不喜歡我,不管我做什麼她都不喜歡。
她剛才真的好凶。我不要呆在這裡了,我要回家……”
“回家”二字觸動了獨孤軒的心弦,當即目光柔和寵溺,“好,我們回家。”
太後的得知這二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竟直離開回了公主府,當即氣得又摔了一屋子瓷器。
“哀家倒是小瞧了她,沒成想還是個成精的狐狸!你瞧瞧軒兒被她迷得暈頭轉向,連最基本的禮數都沒有了,豈有此理!”
一旁的王嬤嬤心中的不安更甚,可眼下也隻能柔聲安慰,“太後息怒,聖子殿下一直都是最孝順的,再說公主腹中還懷著聖子的骨肉,聖子緊張她也是人之常情。
隻是,嘉敏公主如今對聖子的態度和之前大相徑庭。太後可還記得嘉敏公主曾癡戀秦大人,怎麼會說變就變了呢?”
孝仁太後眉頭緊皺,很快不以為意道,“哼,難道哀家的軒兒還比不過那個文弱的秦念之不成,軒兒這般優秀,她若是不動心才有問題。”
這副迷之自信的模樣落在王嬤嬤眼中,隻能輕輕歎了口氣,深知再說下去也討不到好隻能將滿心的疑慮和擔憂通通咽回了肚子中。
陪著笑臉,“是,太後娘娘說的是,聖子自然是極好的,都是老奴多慮了。”
……
西戎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