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我也劉義也要和西戎軍血戰到底!”
來人正是永州新上任的城防軍統帥劉義,他對著秦念之等人深深一拜。
“還請秦大人、張大人帶著城中百姓撤離,我劉義一定會拖住西戎軍,死守永州!”
張大人站起身來,像是做出艱難的決定,最後沉沉地歎了口氣。
帶著視死如歸的奮勇,“我張德元身為一方父母官,斷沒有離開的道理。
既然劉將軍要血戰到底,我自然以命相陪。
本官會和劉將軍一起留下來抵抗敵軍,為整州的百姓爭取逃亡的時間。
隻是我張家三代單傳,我膝下隻有一子,難免嬌慣,寵得無法無天,還請秦大人帶他一同撤離,多多照顧……”
“不行!爹爹,我不走!
我也要留下來!”
門外忽然走進一個華服錦衣的青年,一進門就大聲嚷嚷,渾然沒將場上的眾人放在眼裡。
張大人瞪了那男子一眼,大聲斥責,“胡鬨,你一無官銜,二無軍級,留下來不過是添亂。”
又向眾人介紹道,“秦大人,這便是犬子張英傑,他不懂事,還要麻煩你一路照應……”
“秦大人?”張英傑一愣,轉頭打量起議事廳的一行人,瞬間眸子放光,大步走到秦念之身前。
“秦大人!竟真的是你!
沒想到竟有緣再次重逢,我……”
上官思皺著眉頭,擋住熱切興奮的張英傑,語氣冷淡,“張公子,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
像是想到永州如今的處境,張英傑瞬間變得義憤填膺,“秦大人,難道就我們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西戎王究竟為何突然背信棄義,撕毀兩國和談協議,貿然開戰……”
上官思沉聲解釋道,“西戎發生內亂,西戎王的桑吉的皇叔發起政變。
如今的西戎王是哈丹,他好勇善鬥,野心勃勃,私底下已經和北狄勾結在一起。
意圖聯手攻下大啟。”
劉義大吃一驚,“難怪這幫西戎人毫無預兆地突然發兵。
呸!原來是亂臣賊子謀權篡位!
隻可惜這邊疆百姓,還沒過幾天太平日子,又要再次陷入戰亂之苦……”
可眼下並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刻。
秦念之直截了當的問道,“劉大人,若是三日後西戎軍攻城,你有幾分把握守住城池……”
劉義眉頭緊鎖,微微搖頭,重重地歎了口氣,“若西戎軍全力攻城,我軍勉力支撐,最多能支撐五六日吧。”
雖然早在預料之中,可眾人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陛下的援軍最快也要半月後方能到達……
“若是現在向臨近的渝州求援,渝州有兩萬兵馬,如此可能守住城池半月不破……”
劉義點點頭又微微搖頭,“若是有了這兩萬援軍,自然可以多撐些時日。
隻是沒有陛下的指令,私自調兵可是死罪,渝州知州絕不會擅自出兵相助,更何況……”
秦念之打斷他,站起身來作揖告退,“調兵之事,我來想辦法。
戰場刀槍無眼,還請劉將軍、張大人保重自身……”
……
離開議事廳,秦念之走出老遠,還能聽見張英傑的叫囂,“爹爹,我不走!我誓死捍衛永州!
你就是將我打暈送走,我醒了,爬也會爬回來!”
“胡鬨,你知不知道,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