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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穆醫生休息,卻還是來了醫院。
她的手中拿著一隻很古樸的紅木匣子。
匣子做工有些粗糙,但卻像是清朝時期莊戶人家女子的首飾漆盒。
安全通道內靜悄悄的,隻有顏華和穆錦秋站在那裡。
顏華接過穆醫生遞過來的匣子,再接過鑰匙打開了匣子上的黃銅小鎖。
打開匣子,裡麵放置著一個穿山甲爪子打造的物什。
那東西漆黑透明,前端鋒利尖銳,錐圍形的下端,鑲嵌著數萜金線,帛成“透地紋”的樣式,符身攜刻有“摸金”兩個古篆字。
顏華將它拿出,入手溫涼,在指尖轉動間,有溫潤的光澤。
看來這就是摸金符了。
顏華將它放回了匣子,又從裡麵拿出了一本破破爛爛的手劄。
封皮上書:老九日記。
這個就是師爺爺記錄下來的摸金一脈的傳承了吧?
除了摸金符和手劄之外,還有一串五帝錢,一隻銅鈴,一根蠟燭,一個防風打火機,一捆銀絲繩,一根手腕粗的釘子,一把洛陽鏟。
顏華嘴角微勾:“多謝乾姑姑,這些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穆錦秋再次叮囑了一句:“這些,你可以拿去防身,但你不能仗著這些東西去冒險。”
“你自作自受出了事事小,連累了我事大。”
穆錦秋的話語硬梆梆的,往日笑意迎人的模樣徹底不見了。
顏華很是乖巧的點頭:“恩恩,不會的。我隻是為了防身,以防萬一。乾姑姑也知道,最近夏家不是很太平,我身邊多了這些防身的東西,我爸媽也會感激你的。”
顏華這很夏淺淺式大言不慚的肯定句,聽得穆錦秋很是無語。
以前她怎麼就沒發現這丫頭是這樣的性子呢?
不過想想,現在這丫頭其實也沒變,這性子以前放在其他方麵無傷大雅,隻是現在忽然轉了矛頭,才讓她吃不消了而已。
穆錦秋拿出了東西,就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她想靜靜。
東西到手了,顏華也沒留人的意思。
她之所以盯上了穆醫生發難,隻是圓了一份因果罷了。
她不想夏父日後為了要這些東西,再去搭上一份人情。
她現在可是夏父夏母的小棉襖,怎麼能做豬隊友,給父親拖後腿,連帶著還給母上大人添堵呢?
而且拿出了這隻匣子,穆醫生的心應該也跟著空落落的了。
當初的心結,她幫她清空好了。
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
顏華鎖上了匣子,抱著回了病房。
夏母已經躺不住了,靠坐在那兒,正在給董事們開會。
顏華默不作聲的在一旁靜靜等著母上大人忙完,又聽她很是不滿的想要出院。
顏華拗不過她,隻好眼看著助理匆匆跑出去辦理出院手續。
夏母的視線已經瞟過她手中匣子好幾次了,想要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似的。
那個眼神複雜的啊。
顏華確定她並不是一無所知,想來當年隻是裝作不知吧。
她當初看碎片的時候,視角是夏父的,倒是忽略了夏母的想法。
顏華才要張口坦白,正巧門口傳來了動靜。
“淺淺......,這,哪兒來的?”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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