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他還能看在師父的份兒上抹平那些恩怨,如今看到閨女都修煉到宗師級了,他炸了。
徹底炸了。
他跟媳婦細心嗬護了24年如花似玉的小白菜,讓個白眼狼給拱了。
妻女是他觸碰不得的底限,妻子實力不比他低,可以陪他一起經曆大風大浪。
閨女可是他們一致打算護起來的寶。
夏父的怒火一浪高過一浪,要不是夏母剛才透了底,他一定會將這筆帳算到穆錦秋的頭上。
這就跟狼來了的故事一樣。
一個總是撒謊、不乾好事兒的人,哪怕老實了一段時間,一旦類似的事情再發生,準保第一個會被懷疑。
何況穆錦秋還是個慣犯。
見閨女之前,夏父得知閨女是自學成才,那個心呐,跟夏母一樣的複雜。
一方麵感歎閨女可著他們優點生的,就是那麼的優秀。
一方麵想到閨女也要開始接觸這個世界的陰暗麵,又是心疼,又是擔心。
尤其閨女的修為竄的太快,夏父分析可能跟封禁之後厚積薄發有關。
本身封禁閨女的天賦,就需要極為龐大的元炁支撐。
當年他可是跟妻子一起合力,兩人幾乎透支全部元炁才完成了封印。
那些元炁在封禁著閨女天賦的同時,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保護了閨女20年,那些元炁除了耗損掉的,怕是都已經被閨女同化了。
所以,她這修為,應該就是被同化掉的元炁直接被她吸收的結果。
夏父腦子裡轉動著一堆堆的想法,壓得他一顆心沉甸甸的,見到閨女後竟然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顏華仿佛感覺不到夏父的尷尬和複雜,也好似看不到他那糾結得英俊五官。
坐在夏父的對麵,顏華就開誠布公的先交底。
說辭與跟夏母坦白時彆無二致。
然後,她提了自己對爸媽的本事都很感興趣,媽媽現在身體還需要將養,所以她先研究起了摸金校尉。
夏父:......
夏父那叫一個無言以對。
憋了半天,他才生硬的勸道:“閨女啊,咱就隻學點兒天師基礎,隻掌握《天師手劄》裡的內容就已經很厲害了,彆學那些偏門了好不好?”
顏華很是堅決的搖頭,再搖頭,然後以夏淺淺式孺慕的目光看著夏父:“爸媽會的,我也要會,我也想站到爸媽的高度。不,我想超越爸媽的高度。”
“前半生,是你們一直在保護著我,後半生,由我來保護你們。”
很孩子氣的憧憬,卻把夏父眼淚都給感動出來了。
可感動歸感動,他還是害怕孩子學雜了,心氣兒就不一樣了。
無論摸金一門還是相師一脈的本事,都很容易引人入歧途。
就算閨女抗住了那些誘惑,也保不齊將來萬一被人察覺了她的本事,想要利用她做點兒什麼。
人這一生,會有很多次選擇,也會有很多次的身不由己。
本事越大,風險越高。
夏父的憂慮,讓他聽到閨女想兩門都入,內心就是無比拒絕的。
可奈何自家閨女就是他們夫妻的克星。
夏父的堅決反對沒能持續太久,就被閨女又是撒嬌賣萌,又是織彩虹屁,又是扮可憐博同情的一頓騷操作,給搞得暈頭轉向蒙圈找不著北了。
顏華嘴角微勾:“呐,您可是答應了哈,那就從今天開始由您親手教我~!”
夏父:“啊?”
夏父的內心OS: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怎麼就答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