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夏父再看了夏母一眼。
那意思:“咱倆半斤八兩。”
夏母回了他一個小白眼,轉身就拉著閨女上樓去了。
秦舒雅很是敏感,早就看出了餐桌上一家三口之間,可能有事情想說,但礙於她在這裡做了個兩千瓦的大燈泡,這才都忍著呢。
秦舒雅很懂事很乖巧的主動提出要備課,轉身回房去休息了。
明天,她的確該回學校了。
秦舒雅一走,夏母緊接著拉著顏華上了樓。
顏華被拉著進了夏父夏母的臥房,乖巧的扶著夏母靠坐在床邊。
夏母也算沉得住氣,被閨女服侍得舒舒服服靠好,被蓋了被子,又見閨女拉過床位的小腳凳,過來坐在了床邊,一臉三好學生認真聽講的樣子,等著她開口。
夏母想要說的話一下子就堵住了。
閨女太乖太好太給她省心了,她不適應。
閨女癡迷起天師五術,跑去地下室看起了他們夫妻的藏書,給了她操心的理由,她更不適應了。
唉,怎麼感覺自己這麼矯情呢?
一點兒都不像自己了。
夏母忽然自我反省了起來,隨後再開口說的話,就完全不是之前想好的版本了。
不過第一句話,倒是跟夏父很有默契。
“淺淺呐,咱能不能隻學《天師手劄》研習術法和符紙?彆小看符道,符之一道,博大精深,多少老前輩終其一生都不敢說自己精通此道呐。”
夏母眼中滿是希冀,看得顏華一陣好笑。
這對夫妻可真的太有夫妻相了。
不過,顏華回複夏母的話,也同夏父差不多。
那一臉的孺慕,配合著她這個坐的矮,抬頭仰望的姿勢,簡直把個夏淺淺的求知欲和對父母的崇拜,親近,卻想更親近一點兒的樣子給演活了。
夏淺淺是夏母一手帶大的,親近程度自然遠超夏父。
如果說夏父一直都是愧疚沒能時刻陪伴夏淺淺,有著彌補她的心思。
夏母就是打從心裡往外的溺愛了。
夏父比夏母多少還有一點兒克製。
男人嘛,自控能力超強的,輕易不會感情用事。
但在顏華麵前,他尚且被忽悠蒙圈了,飄飄然間,就點頭答應了她的無理取鬨。
夏母那就更是很好攻陷了。
顏華隻是雙手扒住了她的膝頭,下巴搭上去,一臉期盼的眨巴眨巴眼睛。
夏母的一顆心就被萌化了。
自家的閨女,那是怎麼看怎麼好,何況學習好品行好又懂事。
她一直都覺得閨女隨了自己,既然自己當初沒有走上歪路,甚至連那樣的想法都沒有,那自己的閨女肯定也可以的。
蜜汁自信的夏母很快點了頭,還覺得閨女一定要由自己來好好引導。
閨女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
她不暴露本事,誰又會知道她有那個能耐呢?
技多不壓身,萬一將來這身本事,能夠幫助閨女躲過一劫救她一命呢?
夏母越是這麼想,就越覺得有必要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交給閨女。
當初要不是憑借著這身本事,她又怎麼能找到這麼好的伴侶,生了這麼可愛的閨女呢?
不用顏華再勸,夏母的腦補能力就把她自己給勸服了。
不僅勸服了,她還想得更加深遠,越過女婿,她連將來的孫媳/孫女婿要找什麼樣的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