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很不服氣,但這話他也隻敢在心中想想。
跟媳婦爭論?
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
年輕時,這些錯誤他都犯過,這才造就了婚後模範夫妻的美名在外。
想起那個時候不堪回首的磨合,夏父果斷轉移話題。
“閨女太能乾,我都沒得教了。”
“你也彆急,先讓她自己去看看書也沒什麼不好的,等你養好了身體,再教她也不遲。”
夏母點點頭,此時閨女由司機送去上學了,家裡隻有她和丈夫,夏母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一直憋在心裡的疑問,此時才跟丈夫提起來。
......
“當時我沒防備,才會著了道不假,可對方如此慎重的行事,還下了無色無味的失魂散,難道也是巧合?”
夏父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這事兒我琢磨很久了。”
“自從得知你的症狀後,我就對那迷藥早有猜測,卻不想真的是失魂散。”
“單單隻是秦家的話,肯定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深挖出你我的身份。”
“怕是當初的老對手養好了傷,跑出來找我們尋仇來了。”
夏父這麼一說,夏母立時變了臉色:“你是說?那淺淺豈不是很危險?”
夏父點點頭:“所以她想要多學些防身的本事,我才猶豫了許久後,終是決定教她了。”
夏母沉默了。
“她爸,我們送她去留學怎麼樣?”
夏母忽然提了這麼一嘴。
夏父一愣,思索了片刻,眼睛一亮:“也許這樣能讓閨女逃過一劫。”
夏母點頭:“這一劫本就是我們倆當初斬草沒能除根才招惹來的,不能連累了閨女。”
“無論我們是否還能像當初那樣一起挺過這一關,也不該將淺淺也陷進來。”
夏父眼中的亮光一下子熄滅了,他明白妻子的意思,也知道他們安逸了這麼久,實力大不如前,當初的銳氣也早就沒了。
仇家找上門,他們怕是......
“我還想親眼看到淺淺結婚生子,想要挽著她,親手將她的手遞給女婿,交代女婿要如珠如寶的嗬護咱們閨女一輩子,想聽外孫兒討壓歲錢呢。”
夏父聲音低低的,雙眼中卻滿是火光。
那目光太複雜,深沉,卻有明顯的不舍閃動。
夏母被說得雙目赤紅,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更不舍。
夏父忽然拉住夏母的手:“閨女一人在國外,我也不放心,要不你跟去護著點兒好不好?閨女從來沒有離開過你。”
夏母猛然反握住夏父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凶狠的模樣:“夏二愣子,我告訴你,你彆想丟下我們母女獨自送死去!”
“你一人根本不會是那龜孫子的對手,彆忘了你曾經承諾過我什麼?”
“彆忘了我們結婚當天,一起對著天地星辰的誓言。”
夏父的嘴唇一顫,一把抱住了夏母,聲音也微微顫了起來:“記得,我都記得。”
“我承諾過你,以後再也不逞英雄了,什麼都跟你有商有量著來。”
“從此以後,我們生死相依......”
夏父的話還沒說完整,就被夏母接了話。
“不離不棄。”
夏母笑了,笑著流下了眼眶中蓄了半天的熱淚。
兩人靜靜相擁了片刻,夏母忽然開口,打破了兩人間生死相隨,塞屏幕前眾人滿嘴狗糧的和諧氣氛。
“既然決定了共同麵對,不連累閨女,就早些安排妥當,把淺淺送走吧。”
“我怕......,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