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與他們自身有關。
自己的小命永遠都要比彆人的珍貴。
人性本如此。
彆人遇險的時候,他們都是在看熱鬨,哪怕緊張擔心害怕,也都無法真正的感同身受,最起碼的理智還在。
但自己遇險時,那就完全不同了。
哎呀那都了不得了,天塌地選都不過如此了,一旦命大活了下來,那都夠吹噓個一年的。
現在眾人雖然沒有如此誇張,卻也差不多了。
眾人嘴上不說,但要把命交到彆人手上的時候,必然要先確定危險性會有多高。
第一趟的結果還是很喜人的。
另一邊的繩子頭被順過來之後,郝教授指揮著眾人將繩結打開,綁在了另一艘橡皮艇的頭尾。
第二艘橡皮艇下水,這回裡麵滿是重要的器材了。
器材下水之前,全都被噴過消毒噴霧,又噴過淨味噴霧。
郝教授是小心又小心,這些東西可貴得很呐,要是損壞了,他得賠個傾家蕩產。
第二艘橡皮艇順利到達對岸時,眾人都想歡呼了。
但眼睛瞄到水裡的食人鯰,那聲想要溢出的歡呼就集體啞了火。
第三次運過去的依然是器材。
來此的眾人,包括顏華和秦舒雅在內,人人身上都有一隻巨大的背包。
要運送這些背包就需要倒騰好幾趟。
這麼一艘橡皮艇隻能坐下三個人,四個人估計都有可能會翻船。
運送背包一次能夠帶過去五個。
兩艘橡皮艇運送,也得折騰六趟,就是三個來回。
東西全都搬運了過去,剩下輕裝簡行的眾人時,誰先過誰後過,怎麼過去又成了問題。
郝教授讓眾人同器材一樣,全身都先噴殺菌噴霧,再噴淨味噴霧。
尤其受傷的七人被特殊照顧了。
到了這個時候,性命攸關了,其他身上也有小傷口的,不得不站出來坦白。
之前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個爺們,一點小傷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至於非要矯情的說出來。
但到了這個時候,卻沒人敢再隱瞞了。
好麼,這麼一算,完好無損到了這裡的,除了郝教授帶著顏華姐妹花,就隻剩緊巴緊的十人了。
郝教授虎著一張臉看過了所有人的傷勢,確定了他們的傷都止了血,這才麵色好看了幾分。
郝教授讓眾人將有傷口的位置全部消毒後包裹起來,然後再噴殺菌噴霧和淨味噴霧。
他還特意在一群受傷的工作人員身邊轉了一圈,確定每個人的身上都沒有泄露出一絲血腥氣,他才滿意的開始分配登船的順序。
首先是他和秦舒雅一船先嘗試過河。
他們倆一老一少都屬於“弱勢群體”,兩人一旦平安渡河,一群老爺們還好意思裝慫?
郝教授卡死了眾人的麵子問題,率先上了橡皮艇,秦舒雅緊跟其後,一絲猶豫都沒有。
看著她堅毅的背影,眾人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敬她是條漢子。
就在橡皮艇緩緩向前滑動的時候,顏華忽然向著對岸瞥了一眼,這一眼讓她眸光深邃,整個人都冷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