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真怕對麵會把繩子直接扯過去,沒有繩子扯著點兒,滑倒了可是要命的。
心裡最慌的一人,也是最後才反應過來下了水。
結果他就杯具了。
所有人都一走一呲溜著過了河,除了腳底下太滑,都沒出太大的危險。
隻有這最後一人,因為磨蹭的最久,與他前麵一人分開有半條河的距離。
人家靠到岸邊踩上台階往上爬了,他還在河中間。
這個時候下麵分食巨大食人鯰的魚群基本上已經沒得可吃,開始捕捉水裡的血水和河裡的不正常波動了。
這時河裡還有一人在淌水,還沒辦法像顏華那樣技藝高超暗合水流。
在鮮血的刺激之下,魚群瘋狂了。
正在河中間奮力向前淌水這最後一人就成了魚群鎖定的目標。
猛然間一聲慘叫,緊接著他的周圍像是沸水沸騰一樣翻湧起了細碎而又激烈的浪花。
才上岸的工作人員們見狀趕緊拉繩子,然而他們拉上來的隻有一副骨架。
顏華在那人被咬的時候隻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但當她瞟了一眼任務後眉眼就舒展開了。
一個都不能少,看來不包括奸細啊。
這她就放心了。
惡有惡報,自作孽不可活。
顏華瞥了一眼赤紅的河水,就收回了視線。
剛剛郝教授和秦舒雅遇險之前,她就感覺到了不對。
清亮的水下,魚群躁動不安的遊動,與之前的反應完全不同。
郝教授和秦舒雅絕沒有受傷,那就是有人趁著給橡皮艇消毒的時候,往上麵抹了鮮血。
做這個最方便的,自然是受傷的七人之一。
她淩厲的目光掃了過去,一眼就確定了是誰。
好在郝教授和秦舒雅沒有出事。
在水底,有食人鯰的鮮血遮掩,她的身形被蓋住,也就不怕暴露了。
以她的本事,宰殺一條隻是長得較大的普通大魚,還是不在話下的。
當初在末世,比食人鯰大得多的海鮮有的是,還不是都成了她的盤中菜。
顏華本是抱著任務失敗受罰的想法,也要弄死那個奸細的。
卻沒想到奸細被弄死了,任務並沒有顯示失敗。
這當然再好不過了,也可稱為意外之喜。
而入水之後,顏華還發現了水底的秘密。
這條食人鯰才吃掉了水裡一條巨蟒不久,這才導致它一直沉在水底消化遊動很慢。
而食人鯰的食物來源也被她搞明白了。
巨蟒和同類。
他們不會捕食小幼苗,但小幼苗們餓極了會互相攻擊,成年體也如此。
這個物種十分的凶殘好戰,幾乎是從小就開始互相殘殺著長大的。
等到繁衍過後代之後,成年體也會開始最為慘烈的擊殺。
在水底其他區域還有正在養傷的成年體,也許在某個角落還有巨蟒蟄伏著。
然而剛剛那條食人鯰的死亡,還有顏華的精神力威脅,大概給了周遭的它們不小的震懾,一時這些潛伏者都還在觀望。
顏華估算了時間,足夠所有人涉水渡河的,所以她才催促他們儘快。
在眾人渡河時,她全程釋放著自己的精神力,隔絕了他們的體溫和氣味。
除了那個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