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華手中燃起的軟屍香立即遞上前,在女屍的臉前晃了晃,然後逐漸向下熏過女屍全身。
實際上,之前她插在七口棺槨上的七炷香裡麵,就摻有少量的軟屍香。
隻是那個量並不大。
眼下她拿出來的這才是最純正的軟屍香。
熏過了女屍的全身,顏華看到女屍臉上紅中泛白的濃密短毛停止了繼續向外生長。
然而停頓隻有幾秒鐘,那向外生長的速度反而加快了。
顏華手一抖,手中半包糯米的袋子散了,糯米如同白玉珍珠嘩嘩落進了棺中,落到女屍身上發出“嗞嗞”熱油裡滴冷水的聲音。
女屍臉上的短毛再次緩了生長速度,但脖子上手上卻也開始長紅毛了。
顏華繼續用軟屍香不停熏烤著女屍,女屍蘇醒的速度一拖再拖。
顏華趁著這個時間,也沒閒著。
她的手在女屍的身上摸索著,最後發覺她身上什麼都沒有。
顏華不死心的上下看了一眼,最後視線定格在女屍的嘴部。
隨著紅毛長出,皮肉塌陷起皺,女屍嘴巴的鼓脹就變得很明顯了。
‘在她嘴裡?’
顏華有些不確定,將軟屍香集中在了女屍的麵部,黑驢蹄子也被她捏在拿香的手中。
顏華騰出一隻手來,在女屍麵部長毛再次停止生長時,她伸手捏住了女屍的下巴。
第一次觸摸到血煞屍的下巴,那層接近三厘米的紅毛就像胡子一樣堅硬紮手。
顏華的潔癖犯了,卻沒有矯情,利索的掰開了女屍的嘴巴查看。
女屍的犬牙比吸血鬼的還要長上一厘米左右,看起來十分不友好。
犬牙後,一個黑黢黢的像石頭又像玉的東西卡在那裡,被女屍的牙齒保護著。
這個有點兒不好拿呀。
不拿出來,這女屍可能就是指甲的殺傷力比較強悍。
取出了這東西,女屍蘇醒可就要像狂犬病犯了似的到處咬人了。
顏華看著礙事的犬牙,眼睛一眯,快速伸手就捏住了其中一顆大長牙,徒手就給血煞來了個拔牙美容。
一顆牙被掰掉,血煞的狀態明顯萎靡了兩分。
顏華眼睛一亮,毫不遲疑的將另一顆也給拔了。
血煞萎靡不振,顏華將其被熏軟的下巴給卸了,兩指夾出了她口中之物。
是一塊玉,印信形狀。
顏華將她隨手一拋丟給了郝教授。
郝教授手忙腳亂的掂了好幾下才接穩。
拿穩了東西,郝教授發現自己的白手套都被弄臟了。
他沒在意手套,反倒瞪了顏華一眼。
那眼神兒仿佛在說:毛毛躁躁的,摔碎了豈不白忙活?
顏華不以為意,轉眼再看,女屍已經睜開了眼睛瞪視著她。
那沒有黑眼仁的眼睛簡直太可怕了,冷不丁的對上,絕對要被嚇出一身白毛汗來。
然而顏華的反應卻是,在她軟掉的雙手即將有動作之前,一把將手中的黑驢蹄子塞進了女屍口中。
女屍嘴裡冒起了一陣白煙。
顏華已經利落的跳下棺槨,來到棺尾用力一推,將棺蓋給蓋上了,旋即將破解的機關再度複原。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除了顏華,旁人都沒看到棺內的變化。
但顏華將手裡兩顆四五厘米長的僵屍牙遞給郝教授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人忍不住心中刷屏無數的“臥槽!”
更多的人都默默地敬顏華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