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顏華偏偏一臉冷然的說出了這番話來,且那雙犀利的黑眸,就那麼定定看著他這個方向。
一村之長被人當眾質疑,事情又是楊家那丫頭自己點破的。
他如果想要繼續息事寧人,怕是威信會就此不在。
村長隻能出列,開始主持大局。
大牛被村長一眼瞪得退後了好幾步。
而顏華被害一事,事情已然明了,他也就象征性的問了問,有楊翠蘭和顏華的指認,綠瑩自然也跑不掉。
因為顏華沒死,隻能算是被兩人打傷。
但因兩人是奔著殺人去的,性質較惡劣,沒造成嚴重後果隻因顏華命大。
所以兩人的錯誤在村內被上升到了最高規格。
兩人接下來的三天,白天都要被綁在村口的大樹上示眾。
且兩家還要被扣半個月的口糧補償給顏華。
在這個食不果腹的年代,口糧等同於命。
收成不好,稅賦極高。
能剩下的口糧糊口都不夠,還需要山上的野菜野果來果腹。
至於野味,前山上除了老鼠什麼都抓不到,後山沒人敢去。
當初顏華的父母就是因為在後山抓兔子,被下山的狼群給吃了,死無全屍慘不忍睹。
至那以後,再沒人敢去後山。
偏向後山的人家還特意把牆建得很高,上麵都是木刺,就是用來防止那群野狼翻過山到這邊來覓食的。
不過這種情況很少見。
後山的兔子和野雞數量很多,足夠群狼果腹。
也正是這一平衡,才保證了這個村子一直安穩至今都沒被狼群襲擊過。
條件如此艱苦,還要拿出半個月的口糧,等同於狠打了兩家的命脈。
兩家這個時候想要鬨,村長一句:“要麼給糧,要麼把倆娃不給吃喝在村口吊三天。”
要是真的吊三天三夜,楊翠蘭和綠瑩必死無疑。
村長也算是被顏華刺激得不輕,發了狠。
兩家不敢鬨,不情不願的拿出了口糧,交到了村長那裡。
村長是一顆糧食都沒給少算。
綠瑩家在糧食袋子裡麵摻沙子想要蒙混過關,被村長狠狠敲了一頓,半個月改成了二十天的,找出超過十個沙礫子,就加罰到一個月的口糧。
綠瑩家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一下子虧大了。
拿出二十天的口糧交了上去,綠瑩可就慘了。
楊翠蘭回家的時候被打了一頓,這事兒也就算揭過去了。
綠瑩是每天被綁著丟儘了人,還挨了不少石頭子兒。
晚上被放回家,又要挨家裡人男女混合全武行。
那算不得白淨,但好歹還算清秀的臉蛋兒挨了不知多少巴掌。
身上挨的那就更是多不勝數,打得綠瑩差點兒投了河。
這事兒最不可置信的還要數大牛,他沒想到綠瑩竟然也會這麼狠?
但一想到兩人都是因為心悅於他,才會如此嫉恨顏華,他的心情又十分的複雜,沒辦法怪罪兩人,又心疼顏華遭了罪。
顏華得了三十五天的口糧,謝過了村長,還很懂事的暗暗把多餘的五天口糧拿出來給了村長家做謝禮。
村長得了名聲,又得了實惠,看顏華也順眼了許多。
這粗糧都是陳的,煮了也不好吃,顏華吃不下,暫時收進了係統真空空間裡麵存了起來,就跟她當初攢糧草的時候一個樣。
解決了問題,顏華二話不說直奔前山而去。
世界女主可沒把東西藏家裡,而是藏到了前山的亂葬崗。
翻過前山,後麵就是一片亂葬崗。
顏華徑直走向了原主父母的墳前,先是拜祭了一下,而後向後退八步,再向左挪五步,再向後挪七步。
站定,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