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劉悅動過手,除非王浩,或者她本人承認。
林樂清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在意料之中。
劉悅不清白,絕對。
“當時我給女生宿舍送水,專門在飲水機裡下了讓人昏迷的毒,又給劉悅單獨買杯奶茶,引導她彆喝。”王浩道。
他眯起眼睛,回憶著當初發生的事。
“我是指導員,有女生宿舍鑰匙,所以在宿管睡著過後,我打開了門,趁夜黑風高拖走那三個人。”
“那劉悅呢?她不是沒喝毒嗎?為什麼沒有阻止你?”秦霄問。
王浩道,“我在奶茶裡放了安眠藥,她平時踩死隻螞蟻都害怕,我怎麼能讓她看到這種事?”
“拖走三個人後我把她們帶到學校器材室,那裡有我早就放好的砍刀,怕夜長夢多,我直接在她們昏睡中動手,一刀一個頭。”
“緊接著,用刀劃破她們肚皮,我想知道她們五臟六腑是不是黑的,可惜不是。”
“明明都是普通人,一樣流著紅血,為什麼她們能那麼殘忍?”
王浩放在桌上的手攥緊成拳,眼中幾乎落下淚來,在心疼劉悅。
“工具呢?”林樂清問,她不相信在作案過程中沒有第二個人。
“丟了。”王浩道。
“學校有個煉鋼的地方,我丟進那裡麵融了。”
這間學校裡有土木工程係,當然各種設施眾多,也方便學生們做研究。
林樂清美眸中怒意深邃,這個王浩估計早就已經做好準備,要自己一個人把罪都頂著。
而劉悅,在之後還能好好過日子,當個普通人。
這還真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拿她們壓根沒辦法。
“我能說的都說完了,該承擔的責任也願意承擔。”王浩道。
他滿臉無所謂,壓根不害怕坐牢,也不害怕被槍斃。
反正他的人生也算不上多好,更沒什麼值得留戀,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條命為劉悅做些貢獻,他覺得很值得。
“王浩。”林樂清直直看著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喜歡劉悅,但隻要有殺人的開端,往後就不可能再改,你現在放她出去,她還會回來。”
“或許,她會給這個社會造成恐慌,麻煩。”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王浩打斷。
他嘴角勾起,狼狽中透著嘲諷,“我巴不得這樣,再說劉悅壓根沒參與過案件,你為什麼非要抓她?”
“林法醫,你應該知道她才是被校園霸淩的那個,那幾個男生難道不應該被抓起來嗎?”
王浩情緒隨之激動,“你們這些警察到底都是乾什麼吃的?就欺負我們這些可憐人!因為我們沒爹沒媽是吧!”
他太極端,林樂清壓根不知道該怎麼交流。
秦霄嘴上罵了句臟話,聲音蓋過王浩,“你他媽吼什麼吼?”
“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想挨打?”
王浩不敢再多說,他眼神轉向彆處,似乎拒絕交流。
林樂清看著他,腦中思索該用什麼辦法,她必須得引出些話。
“先讓他待在裡麵,反正有二十四小時,我們不著急。”秦霄見她狀態不好,提醒道。
二十四小時,是審訊最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