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好,死的不錯,省去我很多麻煩。”
有錢人身邊有律師,處理各種各樣的事,說起話當然也就比普通人更加有底氣。
這位張太太聽著倒是個豁達的人,林樂清這邊沉默下來,她沒掛斷電話還是繼續道,“你也彆怪我不尊重死者,實在是他們兩人無論哪個都不值得尊重,死了一了百了唄。”
“行了,到時候去警局再跟你們說。”
電話費單方麵掛斷,這位張太太還真的是隨心所欲,完全不顧及其它。
“是個狠人。”秦霄道。
他豎起大拇指滿臉感慨,其餘幾個同事也是相同表情。
林樂清衝他們翻白眼,收拾整理資料準備到時候給幾人看。
先趕過來的是張母,她到之後就跟民警嚷嚷著要看女兒屍體,說什麼都不聽,甚至還要打人。
無奈,刑偵隊隻能出動把她團團圍住。
被這麼多人盯著,張母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胡來。
不過因為那個屍體是她女兒,她還是道,“剛才我在路上跟人配了個冥婚,得趕緊把我閨女送過去,人家明天就要下葬。”
“你們這些警察要屍體也沒用,人家給十萬塊錢呢,從今以後沒人給我錢,我這錢用一分就少一分,得趕緊趁著我女兒屍體在再拿一筆。”
張母這貪婪的樣子讓眾人臉色都很難看,還從來沒見過她這種人,女兒活著的時候不顧她死活吸血,現在死了竟然還不能擺脫。
惡心,真是惡心。
怎麼會有人這樣對待自己女兒?
“我建議你還是彆看,屍體有缺少,不方便。”林樂清冷著聲音道。
事實上屍體並不隻是有缺陷而已,而是全是缺陷,畢竟隻剩根手指頭。
張母擺了擺手,完全沒覺得有什麼,“我是我女兒親媽,她什麼樣我都見過,死了的樣肯定嚇不著我,你們就放心吧。”
“再怎麼說孩子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她魂也不能找我來,早死早超生唄。”
眾人見她這模樣都皺眉,同事李金海咬著牙上前,他臉上露出笑容,“行啊,您要實在想看的話,我們這邊就破例讓人看一眼吧,隨後再決定要不要帶回去。”
眾人都驚訝看著他,對他想做什麼心知肚明。
張母這邊要是看到女兒僅僅隻剩下的手指頭,冥婚夢肯定得破碎,到時候說不定氣得半死,想想就有意思。
“行啊,你這個年輕人比他們都好,懂得尊重死者家人的想法,以後你肯定賺大錢。”張母笑容滿麵誇著,完全不知道這人正在想方法折騰她。
眾人表情都非常好笑,大家心照不宣相同跟著來到法醫室外,林樂清給張母和自己都穿好防護服,又故意沒關門,方便大家過會聽到聲音。
兩人朝法醫室內走去,即便已經有心理建設,但張母此時此刻還是覺得有點害怕,畢竟這裡麵從前還不知道躺過多少個死人呢,她的女兒也在裡麵。
不過無所謂,錢的渴望已經超越了一切。
張母迫不及待想見到女兒屍體,林樂清帶著她來到個沒蓋白布的桌子前,上麵隻有一小塊布,不知道蓋著什麼東西。
張母皺眉語氣不善,“我要見我女兒屍體,你這是弄什麼?信不信我投訴你?”
現在不管哪個行業最害怕的都是投訴二字,仿佛捏著投訴權就跟捏著生殺大權一樣,張母斷定對方肯定會害怕。
然而林樂清依舊麵無表情,“我這就是要帶你見張麗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