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江手上戴著手銬,低頭沉默什麼話都不願意說。
配合秦霄進行審訊的,是李然。
他將就診記錄擺在羅江麵前,“宋彪那邊已經招了,白芳芳真正死亡時你是在場的,並且他當時打傷了你,現在我們需要你解釋清楚,為什麼要偽造不在場證明?你想隱藏什麼?”
羅江手攥緊成拳,抬眸看著麵前兩個極具壓迫力的警察,搖搖頭,“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顯然,他想裝模作樣。
秦霄上手拍了兩下桌,發出砰砰砰響聲,在寂靜空間內令人心猛的兩跳。
“羅江,宋彪證詞指向你,就算你拒不承認也沒用,局裡會展開調查,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
“我希望你彆再浪費彼此雙方的時間,配合一點。”
羅江抿唇道,“我確實和白芳芳有不正當關係,宋彪說的沒錯,那天他打傷了我。”
“但,我當時立馬去醫院處理傷口了,至於白芳芳是怎麼死的我一無所知,也不是那個凶手。”
他說出的話擲地有聲,半點不像作假,林樂清看著監控,不錯過羅江一絲一毫表情變化。
她皺緊眉頭,能相信他嗎?
審訊室的門被敲響,秦霄起身走出,李然與羅江依舊持對峙狀態。
三分鐘後,秦霄再度回到審訊室,他臉色無比難看坐回位置上,冷眼看著對麵的羅江。
“你既然說白芳芳的死與你無關,那你為什麼要更換1226室的窗簾?”
羅江表情頓時無比難看,哆嗦的嘴唇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手指交織在一起緊扣著。
能看出,他現在心理狀態一定非常複雜。
秦霄嗤笑,“好,既然你不說,那咱們就在這耗著,耗到你說為止!”
他聲音沉重,令本就心裡有鬼的羅江渾身一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如熬鷹般,李然和秦霄用銳利眼神緊盯羅江,他心態越發不平穩。
林樂清與其餘觀看監控的警察們已經昏昏欲睡。
羅江的聲音驟然響起,十分沙啞,“我確實去買了窗簾,但那是因為它被弄臟了。”
“怎麼弄臟的?”秦霄立刻問。
這個問題似乎非常難以作答,羅江深吸了口氣,才又道,“窗簾旁邊有個晾衣架,你們應該看到了。”
秦霄與李然一同點頭,他們仔細觀察過晾衣架,上麵沒有灰塵非常乾淨,表明1126一直有人居住。
羅江咬牙道,“其實那個晾衣架,是我和張誌南,宋彪玩女人用的,把她們捆在上麵,用…反正窗簾在過程中被弄臟,我才重新去購買新的。”
“兩位警察,我該說的已經都說了,白芳芳死真的跟我沒關係啊。”
這番限製性話題,聽的李然這個剛出社會的小夥子臉紅,秦霄見多識廣非常淡定。
他冷聲追問,“過程,怎麼玩的,還有你的意思是你們三個人一起?”
“這我怎麼跟你說!”羅江急切道。
他此刻還真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然而仔細看去,他那雙倒三白眼的眼底一片精明。
秦霄合上記錄本道,“我這邊正好查到,三年之前你身上有樁官司,未成年女性起訴你非法拘禁,用強的。”
“開庭之日你沒到場,接著原告忽然撤訴,這件事與你和張誌南,宋彪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