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霄帶領下,林樂清跟隨他一直往後走。
“我要出去,讓我離開這個地方,這些事都不是我做的,跟我沒關係,我是被逼的。”
“求你彆再跟著我了,我知道錯了,我殺了自己給你償命還不行嗎?”
嗚咽的哭聲響起,林樂清在看清楚宋彪後倒吸了口涼氣,他現在肉眼可見精神萎靡,已經瘦到皮包骨頭。
明明前段時間還是個精壯的漢子,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當然,真正恐怖的是他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麵有道道傷口,無比駭人。
“打過鎮定劑了嗎?”林樂清問。
秦霄點頭,“每天都有打,但作用不大。”
“不知道他怎麼回事,在醫務室接受治療後,狀況竟然變得更差了。”
“我都懷疑醫務室的鎮定劑裡是不是摻著迷幻藥。”秦霄開玩笑道。
這個可能性當然為零,畢竟此處是監獄,要有問題還能了得?
“宋彪,你為什麼殺了徐玥月?”林樂清問。
聽到這個名字,宋彪忽然變得更加躁動,他用力扯著手銬,被套住那圈位置已經血肉模糊。
剛結痂的傷口,又再次被弄破。
“不是我殺的,跟你們說了無數遍不是我乾的,嗚嗚,是我殺的,但不是我?”
“我不想殺她,我怎麼會殺她呢?”
“她頭上好多血,我拿著台燈,一下又一下,她的後腦勺都爛了,啊啊啊!”
宋彪顛三倒四說著話,林樂清皺眉,“你們怎麼從他口中問出線索的?”
秦霄聳肩,“等唄。”
“反正他不是一直瘋癲的狀態,偶爾也會清醒,不過隻是在少數時間。”
林樂清嘖了聲,無奈道,“叫護士來給他上藥,再打一針鎮定劑吧。”
就宋彪這個狀態,還不知何時才能清醒。
兩人轉身離開,秦霄道,“宋彪這邊能問的已經差不多都問出來了,不用再管他,吊著命不死就行。”
“但願吧,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林樂清道。
這個案件撲朔迷離,處處都是線索,但又處處是陷阱。
秦霄大掌在她頭頂揉了兩下,笑道,“好了,彆擔心。”
“有我在,肯定能查出來。”
他說出這話也並不是自信,而是確實有這個本事,林樂清知道。
“回家好好休息吧。”秦霄招手打了個出租車。
坐在出租車上,林樂清腦中一直進行複盤。
宋彪剛才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人是他殺的,但又不是他殺的,並非他所願?
他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
可他又詳細描述出徐玥月被砸死時的場景,說明當時是他手拿著台燈,砸她。
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姑娘,到了,二十塊錢。”出租車司機提醒道。
林樂清打開手機掃碼,下車進入幸福公寓。
她剛刷卡進入單元門,便又覺察到昨天那股冷風,連續兩天都這樣,看來這地方是真不怎麼暖和。
這麼想著,頭頂燈泡忽然晃動兩下,林樂清腳步頓住抬頭看著,渾身上下雞皮疙瘩冒起。
微微腳步聲似乎從遠處傳來,她深吸了口氣,連忙按電梯,幸虧此刻電梯在一樓,她順利進入。
回到家後,林樂清靠在門上深深吐出口濁氣,被嚇得不輕。
不過應該隻是電線短路,剛才有人經過而已,她這段時間太害怕,草木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