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雙手放在頭上狠狠撓動幾下,仿佛真覺得無比難受,現在他說出這種話不會有假,所以林樂清再次打響指。
旁邊秦霄見狀眼神略暗,看來還得把目光放在最後那個人身上,張儒。
越沒有可能的,或許就越有可能呢?
“我剛才怎麼跟喝醉似的。”王曉撓著頭嘴上嘟囔,覺得挺奇怪也沒多想,畢竟人食五穀雜糧,肯定多少都有點毛病。
他繼續低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壓根沒感覺出剛才已經把所有事都招了。
秦霄合上記錄本,轉頭對林樂清道,“要不然先這樣?”
他眸底閃爍著不懷好意,“反正王曉想熬鷹,那咱們就讓他自己先在這兒待幾天,其餘的之後再說。”
法律中明確規定不可以對犯人動手,卻沒說不能讓對方直接待在審訊室中,隻是他們從前沒想到而已。
隻能說王曉自己給自己開辟了個新刑法,他現在還沒有任何感覺,指嘴角擒著笑容看兩位警察覺得他們是被他給唬住了。
哼,警察又怎樣,還不是要敗給他。
王曉此刻沾沾自喜,心裡那叫個舒服。
林樂清和秦霄推門離開,當然是負責調查義氣堂那些人。
他們還刻意讓守在審訊室外的警察先彆管王曉,讓他自己嘗嘗苦頭。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
彆說是在審訊室裡的王曉,就是外麵坐在大廳的他父母兩人都已經頭帶汗珠,坐如針氈。
且除去生理之外,在心情上也有很大不適。
警察局裡形形色色會路過不少人,除去警察之外也有普通人,犯人或者來探監的親屬。
因為兩人坐在大廳的原因,每次都會著重看他們幾眼,表情非常疑惑,像是在猜測他們到底為什麼要來這裡。
“要不咱們回家等,反正兒子又不是頭天進警局,肯定會沒事。”王母道。
她抹了把額頭汗珠,口乾舌燥讓她連半個字都不想多說,現在隻想趕緊衝回家狠狠灌涼水。
至於說讓警察幫忙倒杯水,她確實沒這麼好意思,畢竟剛才鬨的挺過分。
“不行。”王父義正言辭拒絕。
他冷冷看著身邊妻子,這個女人是王曉親媽,卻半點都不疼愛他,現在危急時刻竟然還想拋下他,自己先走。
王母被盯得無比心虛,隻能挪開眼神,王父又道,“王曉是我們王家嫡子,對我們整個家族而言有非同小可的意義。”
“無論怎樣我們都不能讓他出事,更不能讓他被關在警察局裡,你心裡應該有點數。”
“之後王家整個重擔都會落在他肩上,你這個當媽的也得好好教養,如果不是你,他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
“我們王家未來就靠你們兩個人了,加油!”
王父這番話如演講般慷慨激昂,彆人要聽見肯定會用異樣眼神看著他,畢竟現在是新時代不是幾百年前,還說什麼嫡子不嫡子的?
再者,看兩人穿著就知道隻是普通家庭而已,身上又沒有皇位繼承,搞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乾什麼?
王母眼神閃爍幾下,看似非常動容,“你說的沒錯,我和曉曉就是咱們王家的希望,身為你的正夫人,我得趕緊把責任擔起來,好好維護我們王家。”
“剛才是我錯了,感謝家主不罰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