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對不起是因為身為警察,沒有將那些壞人全部繩之以法,還讓社會上存在這種惡性案件。
“沒關係。”女人道。
她說話似乎比剛才順溜很多,應該是她即便被關著,私底下也有練習說話能力的原因。
“你可以和我說說,你是為什麼被李永強綁在這的嗎?”林樂清問。
女人點頭,她這次沒再繼續趴在地下,而是同手同腳走到凳子邊坐下,又用手指了指另外一個空的。
林樂清明白她什麼意思,走過去坐在上頭。
“我是…被他…害的。”女人艱難道。
她語速非常緩慢,還有很多字說不清楚需要重說,林樂清大致拚湊出和李永強剛才那些話完全不同的經曆。
如果女人推錯沒錯,牆角處埋著的那個應該是她男朋友。
她並不是職高學生,而是大學生,名字叫做李語嫣。
她和男友都是登山愛好者,正好爬到這附近不遠處的龍虎山,那天晚上下雨這邊隻有李永強一戶人家,才大著膽子敲開他家門想借住一宿。
肯定兩人都萬萬沒想到的是,李永強看起來好相處,實際上他竟然膽大妄為。
那天晚上,女人被他…從那之後她就被捆住手腳,像畜生似的關在小房間裡。
她反抗過,沒有任何作用,每次都被打到遍體鱗傷。
李永強最開始還時不時找女人,可她身上因為長時間沒有清潔,越來越臭,膿包也越來越多,他也開始嫌棄起來。
女人之所以聽話不逃跑,是因為他一直用男友威脅著,她隻能聽從。
“想開點,說不定下麵的人不是你男朋友。”林樂清安慰著。
實際上她心裡非常清楚,估計就是了,女人隻是點頭沒說話。
警笛聲傳入耳中,應該是那些刑警們回來了,女人低頭看著身上衣服,確認已經穿戴整齊才鬆了口氣,她不希望被那些人看到。
警車在院門前停下,眾人在下來時看到女人竟然已經清醒都覺得非常意外,尤其是她身上還穿著衣服。
屬於女人的內部濃烈臭味消散很多,屍臭也開始變得越發明顯。
“真不知道李永強那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他究竟怎麼能容忍自己住在這種地方,半夜不會被驚醒嗎?”李然罵道。
“因為語嫣在這兒,這是典型的害人心理,他不想真正弄死她,怕這條命被算在自己頭上,又不想放過她,所以才這麼多年都不離開。”林樂清道。
秦霄在旁邊補充,“或許聞到屍臭的年頭太長,所以慢慢就越來越對這種氣味不感冒,曾經有過這種例子。”
兩人同樣出來現身說法,讓李然毛骨悚然撇了撇嘴,反正他不理解這樣的人。
“李永強那狗日的該打,咱們先挖挖看到底怎麼回事。”他道。
眾位刑警戴著手套,拿著執法記錄儀對著那片土地開始挖,沒過多久就看到白色骸骨,衣服除去角落處內點之外幾乎都腐蝕了。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一位刑警挖著忽然感到鐵鍬被什麼東西擋住,他換了個地方把擋著的東西挖了出來,是一塊手表,
女人忽然大叫,叫聲響到想要穿破每個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