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墨這幾天的日子很是難過,他原本以為隻是一樁小事的婚禮事件差點兒把天都捅破了。
宋氏股價因為逃婚事件一路狂跌,損失上千萬。和陸白的感情問題也被擺到明麵,被人痛罵渣男。而他那個溫柔乖巧的小舔狗,也因為婚禮未能順利舉行的事情對自己徹底寒了心。
“你這一次,錯的簡直離譜。”宋卿雖然還病著,但一想到親兒子年紀輕輕的受不住打擊昏倒了兩次,他還是不放心,一有時間就在隔壁的病房待著。護士們經常在宋卿的病房裡找不著人,去隔壁看一眼,人一準在。
私底下護士們聊天的時候都說:宋先生和宋夫人看著感情很好,人也和善,怎麼會生出這麼個渣男兒子啊,真是好竹出歹筍。
其實這兩天在醫院裡,宋君墨也一直在反複回想,自己怎麼就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他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隨心所欲的活著而已啊。
可連著被宋卿念叨了兩天之後,宋君墨也有一點感悟。
跌了這麼大的跟頭,他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爸,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胡鬨了。”
宋卿歎了口氣,“我跟你媽商量過了。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那個陸白,我們不會再反對了。你們想公開,想戀愛,想結婚,我們都沒意見。”
“爸?”宋君墨吃驚的望著他,“您之前不是說絕不讓陸白進宋家門嗎?”
可宋卿卻是苦笑並未回答,正好這時宋夫人提著保溫桶來了。
“路上有點堵車,來晚了。”她一進門,就招呼著傭人收拾桌子,“你倆餓了吧?快來吃飯。”
一家三口圍坐在病房的小桌前,看似其樂融融,實則各有心事的吃了一頓晚飯。
吃完飯,宋君墨說:“媽,我的身體已經沒問題了,明天就出院吧。我會振作起來,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剛從宋星華那兒回來的宋夫人差點兒流下淚來。
她連連說了幾個“好”字,然後叮囑助理明早去給宋君墨辦出院手續。
可當第二天宋君墨回到宋氏之後才發現,什麼振作,什麼責任,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沒了季葉言從中斡旋,宋氏根本不敢得罪首富季家。
逃婚的輿論隻能任憑發酵,宋君墨全程裝死。而他負責的采購部在婚禮取消後更是炸了鍋,那些簽了合同的還好說,而那些沒有簽合同的紛紛要求修改合同內容,尤其是預付比例,甚至比業內平均標準還要高。
宋君墨壓著怒氣,低聲下氣的一家家聯係。
可以前那些很好說話的供應商卻都嗤之以鼻。
“宋二少,今時不同往日。以前您是首富家的準兒婿,搞出什麼事兒都有首富家兜底我們自然是一切好說。可現在您得罪了季家,以後你們宋氏會怎麼樣都還兩說呢~我們這也是擔心壞賬啊。”
正當宋君墨四處碰壁的時候,陸白那邊的情況反而更慘一些。
頭頂著“保證哥”的難聽綽號,廣告商們紛紛解約,原本談好的工作也都黃了。自出道後一直順風順水的陸白哪裡遭受過這麼大陣仗的網絡暴力?這幾天他都待在自己的公寓裡不敢出門。
他原本寄希望於自己能乾的經紀人能幫自己想想辦法,可最終他等到的,隻有經紀人冷酷無情的通知他,公司有了新的安排,他要去帶新人了。
陸白滿臉的不可置信,“梅姐,我隻是暫時的困頓,你一個金牌經紀人遇到這麼點兒事兒就撂挑子?”
可梅青隻是叼著煙笑道,“我是影星的員工,你是影星的藝人,我們都要聽從公司安排不是嗎?而且,你忘了影星是誰家開的啦?你那姘頭都跟季小少爺掰了,你覺得公司還會繼續給你傾斜資源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陸白驚呆了,他望著梅姐,憤怒道,“這都是我應得的!是季葉言拆散了我和君墨哥後,他承諾給我資源作為補償!”
“得了吧,你那點小心思我見得多了。不過是看宋家無論如何不肯讓你進門,你想多撈點好處再走唄。”梅青在娛樂圈裡混了這麼多年,見過太多不擇手段往上爬的小人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可你錯就錯在太不把季小少爺當人了。貪心也要有個限度啊。”
這次梅青不是一個人走的,她還順便帶走了陸白的貼身助理。
“陸先生,給我發工資的是影星,我也是要聽從公司調令的。”
兩人頭也不回的走掉之後,隻留下陸白臉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他知道,梅青這麼一走,他幾乎就是被影星軟封殺了。
他費了那麼大勁兒才有了今天,他怎麼甘心?!
宋君墨和陸白都沒有想到,失去季葉言這個舔狗對他們的事業和生活,居然有這麼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