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了一個跪禮,沒淚也硬是擠出三分淚來:“弟子自知是仙門的恥辱,愧對掌門以及同門的安排,無顏留在華闕仙門,還請掌門將弟子逐出仙門。”
快點把她逐出仙門吧,快點結束這苦逼的修仙吧,快點去找一張床好好躺上一天吧。
見嚴厲的麵色似是有所動搖,雲綺月演得更加賣力:“求掌門成全弟子,弟子不想拖累仙門。”
而嚴掌門的回答驚為天人,堪稱21世紀教科書回答:“雖說你是華闕仙門的恥辱,但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無可救藥的弟子,雲綺月,你有這份心是好的,明日起,須得多攀爬一次山門外的階梯,不僅強身健體,更有利於修煉。”
昆侖山的階梯足足有三千階。
雲綺月:真是令人感動的好校長啊。
最後,雲綺月選擇了死,她望著樹上係著的那一條被清風輕輕吹拂的白綾,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倘若這具身體成了屍體,是不是就能回到現代了?
一定是的!
就在雲綺月剛準備上吊時,突然一道紅雷劈下,燒焦的青鬆從中間斷成了兩截,白綾也隨之化成了灰。
少女雙目一滯,呆呆地立在那裡。
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晴朗天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烏雲密布,雷霆陣陣。
雷並不尋常,是從未見過的帶著三分猙獰猩紅落雷,仿佛要把天際撕開一個口子。
修真界的天氣……這麼魔幻嗎?
匆匆趕來的少年是在這個時候抓住她手腕的。
“陸景澤?”
雲綺月來到修真界裡結交的第一個好友,與其說是好友,不如說是難友。
她是華闕仙門唯一的煉氣一階,那麼陸景澤是唯一的築氣一階,五次又三次是一起受罰,自然而然就結交成為了朋友。
陸景澤熟絡地拉著雲綺月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綺月,嚴掌門召令所有弟子前往禁塔,就差你了……咦,你的弟子服呢?”
言罷,他便要往她身後的地上望去,雲綺月尷尬地笑了笑,腳步往前一移,擋住少年的視線:“弟子服臟了,待我回去洗一洗才能穿,對了,你所說的禁塔,是昆侖山不遠處的破塔嗎?”
說是破塔,一點都不違和,雲綺月曾遠遠往過那塔一眼,塔周圍十分的荒蕪,塔麵爬滿青藤,氛圍詭異。
“綺月,你知道焚天嗎?”陸景澤一向不正經,這一次難得露出凝重的神色,“修真界的魔修之首,令人談之色變的焚天,他就被封印在那座禁塔裡,現在禁塔有異動,華闕仙門所有的弟子們都出動了。”
焚天.....名字的確是大反派該有的名字。
昆侖山上,仙門弟子們親眼目睹了禁塔塔頂上方的烏雲旋渦,夾雜著滾滾詭異的紅雷,蝙蝠與烏鴉環飛,像是在等待著一場狂歡。
事不宜遲,嚴掌門帶領仙門上下傾巢出動,修真弟子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禁塔之下。
雲綺月抬頭遙望,她現在是煉氣,禁塔中散發出的威壓對修為低的修真者來說影響更大,越靠近越是頭暈目眩。
恍惚中,一道紅雷正巧劈在腳邊,毫不留情地留下一個深坑,她瞬間提神醒腦,站直了身子。
貌美大師姐蘇淺羽用靈力替陸景澤擋住了頭頂的紅雷,他有些恐懼,緩了好一會兒才答謝道:“多謝師姐,要不是你,我剛才肯定就......”
對方的麵頰泛起不易察覺的,隱隱的紅暈,輕柔道:“小心些,不要被擊中,跟在我身後。”
弟子們羅列陣型,紛紛施展靈力,竭力壓製住囚塔磅礴的魔氣。
雲綺月也學著周圍人的樣子,有模有樣地做手勢,嚴掌門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囚塔上,沒人注意到她正在劃水。
嚴掌門望著魔氣磅礴的囚塔,不由得凝了目。
焚天為掙脫封印,想必損耗不小,修為定剩不了幾成,假如趁此機會進塔將